就成了,她以后就是我的丫鬟了。”
主子有命,丫鬟不得不从。
这不,两人就把安容带走了。
到这时,安容才知道这小少年叫凌云。
丫鬟叫碧春。
安容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萧容。
碧春觉得一点都不像丫鬟名字,遂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碧容。
安容微微囧。却也顺从了。
安容被带去了一个两进小院。
凌云去见凌太太。碧春带安容去换下身上的湿衣裳。
然后才带安容去厨房吃饭。
碧春对安容道,“是你命好,遇到了三少爷。本来今儿一早,我们是打算回怀州的,谁想到船出了事,没能动身。这是临时找的住处,寒颤了些。在怀城,凌家是百年望族,可不是这里能比的。”
安容微微挑眉,“船怎么出事了?”
碧春摇头。“我也不知道,太太派管家去打听了。”
说着,那边来了两个粗使婆子。对碧春恭敬有加。
碧春把安容介绍给她们。
然后就坐下来在厨房用饭。
一共五个人用饭,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一个她。
四菜一汤,饭菜还算可口,主要安容是饿了,倒也没什么挑剔的。
她现在就是一丫鬟,也没人许她挑剔。
等吃完了饭,碧春就领着安容去给凌太太见礼。
刚到门口,就听管家回道,“打听出来了,船没能及时动身,是温家出了事,十几条运货的船被人给烧了,来往随州的船被临时抽调,去运送货物去了。”
凌太太皱眉头,“温家的船被烧?是从棉城天险上爬上来的敌人烧的?”
管家点头,“说是那伙人烧的,温家这回损失惨重,不但船被烧了,就连温家的绸缎铺子也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那凌家呢,有没有出事?”凌太太忙问。
管家道,“凌家的铺子和温家绸缎庄紧挨着,也烧没了,其他,倒没什么损失。”
凌太太稍稍放心,凌家没事就好。
凌太太端起茶盏,轻轻拨弄了几下道,“温家货船包揽了随河、怀河的水上生意,运送去边关的粮草都是温家的船送的,东延一路烧过来,温家怎么可能幸免?”
管家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船去怀州了。”
凌太太笑道,“温家做生意,还算实诚,这里一堆人等着温家的船送货,不过超过三天,温家就会有船过来的。”
管家点点头,然后下去忙了。
碧春这才领着安容上前。
凌太太早知道凌云买了个新丫鬟回来,她看了安容两眼,见安容眼神周正,不像是奸诈之人,便道,“以后小心伺候三少爷。”
安容连连称是。
然后碧春就领着安容去了凌云的住处。
凌云不在屋内,碧春就道,“许是去了大少爷那里,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三少爷要洗澡,你去厨房拎水来。”
安容,“……。”
不是吧,她还要伺候别人洗澡?
碧春说完,就走了。
出门在外,屋子里的东西都很简陋,贵重的东西都在凌太太屋子里,倒也不担心安容一个陌生丫鬟会手脚不干净。
等碧春走了,安容才敢深呼吸。
之前,她裹着凌云的披风,看不见她隆起的小腹。
换了衣裳后,她一直努力收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哪有丫鬟大着肚子的,尤其是凌家还有个大少爷在,万一凌太太避讳,不要她给凌云做丫鬟,她可真就要夜宿街头了。
到这会儿,安容才敢摸着肚子。
她很庆幸。
要不是她进过纯善泉,体质格外的好,由着马车那么颠簸,几个孩子都给颠没了。
安容坐在那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凌云才回来。
他一进屋,安容便闻到一股子药味儿。
凌云回来后,就去看浴桶,见浴桶是空的,他眉头扭了,“我的洗澡水呢,就让我洗空桶?”
凌云问的理直气壮。
安容嘴角轻轻一抽,“你还真把我当丫鬟啊?”
她只是教他易容术而已。
凌云走到安容身边,坐下道,“娘和碧春都知道你是我丫鬟,有你在,碧春肯定不会伺候我了,本来她就是娘的贴身丫鬟,我是偷偷跟来随州的,现在买了你,伺候我的事,她肯定不会干了,你不给我拎水来洗澡,难道要我自己去拎啊?”
安容听得愣愣的,她还纳闷屋子里怎么没有伺候的,原来他是偷着跟出来,没准备带他的。
让凌云去拎水,肯定不可能。
让碧春去拎水,那还要她做什么,碧春是凌太太的贴身丫鬟,她一告状,她肯定就要被轰出去了。
安容认命的去拎水来,不过她有言在先。
拎水可以,她可不会帮他洗澡的。
一句话,凌云听得是脸红脖子粗。
安容去了厨房,然后被嫌弃了。
厨房婆子知道凌云要洗澡水,给安容打了一大桶热水,冒着腾腾热气。
安容拎了一下,没拎起来。
再试一下,走了几步,便拎不动了,只觉得胳膊酸的厉害。
厨房婆子一脸嫌弃,看着安容白皙的手,如葱般纤弱的手指,比府里姑娘的还要好看上三分,不由得道,“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这桶水拎到三少爷屋,要是寒冬腊月,都能结冰了。”
三少爷到底是年纪小,这到底是买的什么丫鬟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到底是买回来伺候他,还是买她回来被伺候呢?
不怪婆子这样想,安容连凌云的洗澡水都拎不动,她自己的洗澡水肿么办?
安容被骂的脸通红。
她看芍药和海棠,就是年纪再小一点的冬儿她们干起活来都很麻溜,她以为很容易,谁想到丢脸都丢姥姥家去了。
只是这桶水怎么办?
就她这样,还怎么做丫鬟啊?
安容抬手挠额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只是她手抬起来,便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
看的两婆子眉头皱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