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济民堂不算,还把我建安伯府算计在内了!”
江观眉头轻蹙,他也觉得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了些,可是柳大夫为人正直,不像那样奸诈之人。
江沐风听着笑着,心底凄凉,他以前怎么会那么傻,竟然觉得他们都是好人,觉得建安伯府一家和睦,好人会贪图钱财吗?
好人会出了事后不认错,反倒百般推诿吗,他现在坚信安容的话,那梦境是上天垂帘给她的示警,他自嘲一笑,“这么说来,二叔非但无错,还应该叫安容来给他赔礼道歉了?”
大太太眉头轻陇,嗔了江沐风一眼道,“胡说八道,怎么能叫安容来给你二叔赔礼道歉,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安容有什么错,若说秘方真是她派人给你二叔的,以二叔的记性,应该还记得来人长什么模样吧,凡事总要讲个证据才行,哪是揣测就行的?”
大太太喜欢安容,自然是帮着她说话了,说完又看着老太爷道,“安容故意把秘方漏写一点锁在柜子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不能因此就说是故意算计济民堂,要是济民堂真坦荡,又岂会受骗上当?而且安容卖秘方给柳记药铺时,就曾出过事,还把我们老爷找去过,没准儿就是那事给安容提了个醒,多加防备的。”
老太爷还不知道这事呢,当即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江观没有把柳大夫给他股的事告诉别人,连大太太都没告诉,这回儿也就不隐瞒了,笑道,“安容把秘方卖给柳记药铺时,玉莲说那秘方是府里的,当初给玉善陪嫁时,忘记誊抄了,要安容把秘方交出来。”
“武安侯府老太太把我叫去辨认了一番,安容孝顺,特地给了一种药丸的股给我,还让柳大夫让了一成股给沐风,又怎么会算计建安伯府,这不是给您和我添麻烦吗,再说了,要真想算计济民堂,随便找个人不都可以,犯不着如此。”
玉莲是大夫人的闺名,玉善是安容娘亲的闺名。
老太爷闻言,眉头一挑,江观说的不错,算计济民堂很容易,只要说是从安容手里偷出去的秘方,济民堂就会上钩,没必要把建安伯府拖下水,回头还得找她,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二太太见自己好不容易才让老太爷怀疑上柳记药铺,结果大太太和大老爷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他的疑虑,暗恼不已,一个劲的抹眼泪,直道二老爷委屈,抽抽泣泣的,听得人心烦。
江沐风烦的直皱眉头,手里握着秘方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就今儿有假,明儿一早还得回书院呢。
秘方他是不会交给济民堂的,便望着老太爷,道,“祖父,秘方无论如何都不能给济民堂的,不然安容都无法跟柳记药铺交代,而且一张药方根本无济于事,济民堂名声已毁,就算卖真药丸,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了,那样还会把柳记药铺给得罪了,到时候两头都讨不了好。”
老夫人盯着江沐风手上的秘方,眸底沉暗,道,“柳记药铺有安容在,不会对建安伯府怎么样,可是济民堂就不一定了,他背后势力大,远非柳记药铺可比,安容手里药方多,只要给济民堂五六种,就能解了建安伯府潜在的危险,而且济民堂给的好处绝对不会比柳记药铺少,她又不亏什么。”
江观眉头蹙紧,敛正神情道,“话虽然这样说不错,可是安容已经和柳记药铺合作了,再和济民堂合作,岂不是脚踏两条船,而且二弟偷卖她的秘方,武安侯看在玉善的面子上没有来问罪,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安容那么做,这事我张不了那个口,而且安容也帮着想了办法。”
二太太急了,“可是济民堂要建安伯府赔偿五万两银子,建安伯府哪里赔的起?”
大太太望着她,皱眉道,“二弟妹,二弟贪心不足,才惹债上身,你不能自己赔不起,就要安容做违背良心道义的事。”
二太太脸色一变,冷笑道,“你自然是向着安容了,安容对你们多好,光是秘方给了两张,可曾想到过我们,可怜我们老爷被人算计了,受尽委屈!”
说着,又抹起了眼泪,这回连大太太都烦她了。
老夫人冷看了二太太一眼,真是蠢笨,有些话该捅到济民堂耳朵里,而不是说给他们听。
一想到济民堂要的赔偿,老夫人也眉头陇紧了,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足抵得上建安伯府两年的收入了,她要从公中拿,没人会同意。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