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三太太拍了拍安容的手道,“虽然荀少爷救了我一命,我也只瞧过他两眼,但是三婶儿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他不会随随便便来侯府的,只怕是有大事,三婶儿听说,皇上专门有一支暗卫,恩宠谁,就会去查谁,朝廷有不少宠臣一夜之间失宠,有不少就是出自暗卫的手笔……。”
三太太话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别看皇上掌握着万万人的生死,可是皇上也难做啊,一个小小侯府,连身边的丫鬟都不敢亲信,何况是皇上对于那些大臣了。
她将一个丫鬟当作亲信,都会将她查的一清二楚,何况是皇上。
三太太担心侯府有什么秘密,要是刚巧触怒龙颜,那侯府将来的日子指不定还没有以前好了。
安容扭了扭眉头,她知道荀止是皇上宠臣,不然能随随便便拿到禁市令,还得到一万两的赏赐?
可是侯府能有什么秘密,说句大不敬的话,她前世那么呆那么蠢,不是遗传了父亲么?
父亲一辈子的心愿就是完成祖父祖母的心愿,武安侯府能成为京都一流的世家,贪墨受贿这样的事,前世都没有过耳闻啊?
侯府虽然不能说一清二白,但是绝对达不到触怒龙颜的地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这道理皇上不会不懂。
朝廷给不了大臣多少俸禄,对于那些贪墨的行为,只要不过分,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结党营私,尤其是有谋逆倾向的,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只会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不过,让父亲去谋反,借他三五七八个虎胆,他也不敢。
安容鄙视的想。
这些话,安容不敢和三太太说,只能嘴上安慰道,“三婶儿放心,爹爹为人虽然有些糊涂,但是违逆皇上的事,他是断然不敢的,瑞亲王是皇上的心腹,他和爹爹往来频繁越说明侯府清白。”
三太太摇头一笑,拍着安容的手道,“这嘴就是会宽慰人,三两句,我这心就放下了,一会儿再宽慰宽慰老太太,她可比三婶儿更爱胡思乱想。”
安容笑着点点头,撅了嘴道,“越是关心侯府越是想的多,那些想着自己的,才不管你侯府是好是坏呢。”
沈安溪捂嘴一笑,四姐姐的嘴也变毒辣了不少,这话肯定是说大姐姐的。
沈安溪耸肩叹道,“今儿是大姐姐回门的日子,好像连回门饭都没准备呢?”
三太太脸拉的老长,“什么回门饭,老太太在宣平侯夫人面前松了口,可不代表就原谅了她。”
言外之意,就是老太太压根就没想留沈安芸夫妻吃回门饭。
沈安芸这门不好回啊。
要不是侯府还有没来得及拆掉的红绸,都想不起来她前两天才出的嫁。
本来新姑奶奶回门,侯府上下高兴不已,要是姑爷好,得老太太和侯爷的心,他们都有赏钱,今天能讨的了赏钱,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些丫鬟婆子都不希望沈安芸回来,比如厨房煎药的婆子,老太太贴身伺候的,如孙妈妈,都不想瞧见沈安芸。
老太太一病,松鹤院上下跑断腿。
可是不管怎么样,沈安芸出嫁第二天,就差点和武安侯府断绝关系的事,两天了,愣是没传出去一丝的风声。
可见武安侯府和宣平侯府为了脸面,瞒的够严实。
沈安芸肯定会回门的,而且阵仗只怕还不小。
当然了,这只是安容一厢情愿的想法,听到沈安芸单独回门的消息,安容和沈安溪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啊?
宣平侯府为了帮沈安芸挽回老太太的心,低三下四求了老太太许久啊,那是多么的喜欢沈安芸啊,没想到真到回门了,宣平侯世子却不来了。
这是打武安侯府的脸,更是打沈安溪和宣平侯府自己的脸啊。
听到宣平侯世子没来,老太太脸沉了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让孙妈妈扶着她回内屋歇息了。
三太太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翻看账册。
安容和沈安溪帮忙查账,谁也没搭理来传话的丫鬟,更没有人去大门口迎接。
丫鬟悻悻然退了出去。
武安侯府门口,宣平侯府宽敞大气的马车停靠在那里。
沈安芸神情抑郁的坐在马车上,手里的绣帕撕扯扭捏,细细看,有些地方都被她那涂满丹寇的修长指甲给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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