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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哭笑不得,明知道她猜不出来,还要她猜,存心的消遣她呢。
“六妹妹,你有话直说就是了,”安容憋着嘴道。
沈安溪撇过脸不说话。
倒是绿柳忍不住捂嘴笑道,“在三姑娘屋子里,我们瞧见了以前在大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春兰,大姑娘在大昭寺出事后,春兰就失踪了,她孤身一人,颠沛流离吃了不少的苦头,最后进了慈云庵落发为尼了。”
绿柳话里唏嘘不已,不懂春兰离开侯府为什么不回来,最后落得被人糟践的下场,着实叫人想不通。
安容听得愣住。
有些事沈安溪不知道,她却清楚啊。
当初春兰为什么不敢回侯府,不就是她说错了话,坏了沈安芸的算计,害的她要嫁给林二少爷吗?
她怕沈安芸报复她,打她,所以宁愿逃走也不回来。
没想到会那么倒霉的,最后进了慈云庵。
更不巧遇到了沈安姒。
沈安姒什么人,她了解沈安芸呢,春兰伺候她,肯定知道她不少的事。
她如今被禁足在慈云庵,想回侯府,可是侯府里没人帮着求情,可不得找沈安芸了。
沈安芸肯定不愿意帮忙,她就只能威胁了。
若是叫宣平侯府的人知道,在大昭寺,沈安芸就开始算计宣平侯世子了,那后面的事,傻子都知道全是她一个人闹出来的,她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看来,沈安姒回府的日子不远了。
不知道自身难保的沈安芸会如何帮她,两姐妹最后是相亲相爱,互帮互助,还是互相厮杀?
安容有些期待。
沈安溪则捂着肚子,一脸抱怨,“谁说慈云庵的斋菜味道不错,那清汤寡水的不说,我还在里面还见了虫子!”
想想,沈安溪就一身的鸡皮疙瘩,太呕心了。
以后再也不去慈云庵了。
安容笑看了沈安溪一眼,捂嘴笑道,“六妹妹,你忘记了,九妹妹在慈云庵住了一个月,人只是清瘦了些,可没听她抱怨菜很差。”
能让嘴挑的沈安姝吃一个月,回来也只在老太太跟前抱怨了几句,慈云庵的饭菜会差才怪。
沈安溪抬眸看着安容。
忽然她懂了。
三姐姐可是得罪了九妹妹啊,为了九妹妹在慈云庵少吃苦头,大夫人可是没少打赏慈云庵那些尼姑,只要派人去说一声,给沈安姒一些苦头吃吃。
就足够沈安姒吃苦头的了,可是也不至于用那么恶心的菜招待她们吧?
沈安溪脸色微沉,差点点就被算计了,要不是碰到四姐姐,她肯定会在祖母跟前抱怨,那无疑是在帮沈安姒啊。
她会帮她才怪。
原本她今儿去慈云庵,也是为了给那些尼姑一些好给沈安姒一些苦头吃吃,只是最后见了虫子,觉得没必要了。
沈安溪有些担心沈安阑嘴快,告诉老太太沈安姒在慈云庵的情况。
赶紧拉着安容去松鹤院。
谁想进门就听到沈安阑道,“三姐姐在慈云庵很好,日日诵读佛经,很虔诚呢。”
对斋菜只字不提。
沈安溪眸光轻闪,还以为七妹妹天真无邪呢,原来也是一肚子坏水儿。
沈安阑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她不是老太太嫡嫡亲的孙女儿,娘亲告诉她,别太多事,惹老太太生厌,是以她再饿,也不敢说在老太太屋子里用饭。
沈安溪就不同了,她进门就要吃的。
怕她饿坏了,孙妈妈赶紧吩咐厨房准备面条。
沈安溪拉着安容进暖阁说完,安容看着她将一碗面条全部吃完。
等她们出来时,福总管正拿了礼单给老太太过目。
“老太太,您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添减的?”福总管问道。
老太太看了两眼道,“再加一些补品吧。”
福总管接过礼单,福身告退。
沈安溪耸了鼻子问道,“祖母,谁生病了吗?”
老太太手里佛珠轻拨弄道,“是你们二姑父病了,也不知道病了多久了,你四叔回来那日,感慨不少,说他不一定能熬过这个年。”
虽然二姑奶奶出嫁后,甚少回来,可到底是侯府的女儿,侯府的女婿病入膏肓,她能做的,也只是送些补品去。
安容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二姑父熬过了这个年,不过在新年第一天就咽气了。
那时候侯府正在走亲访友,忽然得知这么个噩耗,整个侯府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二姑奶奶是四老爷的胞妹,他亲自去吊唁的,并将二姑奶奶和柳雪茹带了回来,老太太心肠软,怜惜二姑奶奶膝下就那么一个女儿,夫君离世,留在柳家睹目思人,就安置在了侯府里。
柳雪茹比安容小大半岁,比沈安溪还要大上两个月。
因为要守孝三年,等她出了孝期,就十六岁多了,虽然身靠侯府,可到底没了父亲,根基弱,说亲就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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