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而且跳的很厉害。
昭文帝有些后怕了,不会真的有刺客吧,他清了清嗓子道,“那日,把萧大将军也叫上。”
徐公公顿时不说话了,皇上也怕死啊。
萧大将军去,那意味着会带不少的暗卫,肯定能护皇上周全的。
一宿无话。
第二天,安容早早的起了,气色红润,面如桃腮,便知夜里睡的安稳。
梳妆打扮后,安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脑海中自动蹦出荀止对她的形容,脸上娇羞不已,更添三分娇媚风情。
安容收回心神,朝桌子迈步走去。
有噔噔噔上楼声传来,冬儿迈步上来,步子有些急躁。
喻妈妈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大事,这么急?”
冬儿挠了挠额头,轻摇了摇,脆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大事,不过府里在传,一大清早,天才麻麻亮,三姑奶奶就回门了,说是哭着回来的。”
安容微微一愣,夹玲珑虾饺的筷子顿住,以为听岔了,问道,“三姑奶奶哭着回门的?”
冬儿点头如捣蒜,“府里是这样传的。”
安容就不懂了,前世从没听说过三姑奶奶哭着回门啊,便是大姑奶奶,也都清爽爽的回来,见了老太太才忍不住落泪。
安容点点头,冬儿就下去忙活的。
安容耐着性子吃完了早饭,才带着冬梅出门去。
的确如冬儿说禀告的那样,府里丫鬟婆子都在传三姑奶奶哭着回门这事。
安容随意听了两耳朵,才知道三姑爷被抓进监牢了。
至于什么原因,安容没听到。
安容迈步进松鹤院,还没有饶过屏风,就听到砰的一声传来。
茶盏碎了。
能在老太太屋子里扔茶盏的,只有老太太一人,便是她爹都不敢轻易丢茶盏。
果然,接下来就是老太太的喝骂声,“去救他?!他好意思要人救?!”
三姑奶奶跪在地上,哭的是满脸泪花,“我知道他有错,可是出嫁从夫,我这辈子只能指着他了,他要是在牢里待一辈子,我该怎么办?”
侯爷迈步过来,安容忙福身行礼。
侯爷点点头,迈步进去。
三姑奶奶又求侯爷救命,侯爷蹙眉头,“我去府衙问了两句,只说上面有人吩咐下来,要给三姑爷一些教训,他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三姑奶奶摇头,她不知道。
安容站着不动,夏荷迈步过来,安容便问道,“三姑父到底犯什么错了?”
夏荷一脸通红,低声道,“还不是那档子龌蹉事,昨儿春香院来了个扬州瘦马,三姑爷心动了,想争人家第一夜,估摸着那瘦马早被人看中了,而且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就有人和三姑爷闹,两人在春香院打了起来,最后被抓进了大牢。”
夏荷不想说的,姑娘还没出闺阁呢,那些肮脏事怎么能告诉四姑娘呢。
可是四姑娘问,她又不能不说。
安容听得一脸窘红。
三姑爷那个浑人,就爱青楼勾栏院,虽然喜欢青楼买醉销魂的大臣不少,可是为了个瘦马进大牢,那脸面可就丢尽了。
举凡瘦马,大多是从贫寒人家买来的幼齿且丽质天生的瘦弱女孩,形体瘦弱,举止投足,一颦一笑,都风情无限,勾人魂魄。譬如走路,要轻,不可发出响声。譬如眼神,要学会含情脉脉地偷看,见之销魂,恨不得为其倾其所有。
为了争青楼女子的第一夜,被关进了监牢,身为正妻回来求娘家帮忙捞人,老太太没把三姑奶奶打出去就不错了,还帮忙?
安容迈步进去,老太太早烦躁的让两个婆子把三姑奶奶拉起来,送她回去。
三姑奶奶又哭又闹,老太太没有理她。
安容把路让开,两个婆子把她拖了出去。
屋内,老太太陇紧眉头,“查不出来是谁给府衙下的令,多给三姑爷苦头吃?”
侯爷摇摇头,“只说下了封口令,府衙不敢泄密说是谁。”
武安侯府如今权势不小,那些人还不敢不卖他一个面子,他询问的时候,都是苦着张脸,说不得已而为之,但看在他的面子上,会下手轻点儿。
轻点儿?侯爷当即哼笑出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无需手下留情。”
对三姑爷,侯爷是不会同情的,非但不同情,还恨不得叫人多整治整治他,想在青楼里快活销魂,监牢里怎么就不能销魂了?
让你形神俱销魂。只一次,便终身难忘!
气归气,可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总要知道,迁怒这事可大可小啊,能让府衙无视他,三姑爷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侯爷去春香楼打听一下,知道是什么人抢扬州瘦马,不就知道三姑爷得罪了谁?
安容站着一旁,没敢吭声。
她知道三姑爷得罪的人是谁,只是她有些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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