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将手里还剩不少的啤酒杯往年轻士兵手里一塞,然后说道:“打仗不是为了发财!像你这样的新兵蛋子,我一个能打五个,你们这样的冒失鬼出来连命都难保,更别说发财了。明天打仗的时候机灵点,你哪个排的?跟紧你的弟兄们,不要害怕也不要激动,自己小心点。酒你拿去喝吧,喝完把杯子给我送过来。”
“长官……”年轻士兵嗫嚅着喊了一声。
“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去给我的士兵们开思想例会呢。”安达十五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如果明天我……我死了。能麻烦您回去后去看下我娘吗?”年轻士兵一开始有些害怕,但后来越说越流利:“我的排长是汉斯中士,但是他太凶了,我害怕他。您……”
“好,我答应你!”安达十五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会帮你照顾你娘亲的,放心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大有,河南堡第二生产队的。”
“我记住了,刘大有。别胡思乱想了,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吧。”安达十五挥了挥手,一边转身一边说道。
晚餐完毕,安排了值哨人员后整个宿营地就陷入了寂静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后,整支队伍又在晨曦中踏上了征途。根据事先掌握的情报,离第一个班图黑人聚居点只有不到三小时的路程了。士兵们迈着轻快的脚步,中途休息了十分钟后,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斥候们骑着战马赶了回来,他们从马背上扔下了几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班图黑人,这些人都是聚居点的哨兵。
“准备战斗!”指挥官谢汉三抽出了军刀,朝前方一指,说道:“全体都有,一字横队战斗队形,目标:前方六百米处村落。掌旗手,出旗!鼓号手,奏乐!前进!”
“向前向前向前……”鼓号手奏起了士兵们耳熟能详的《胜利属于陆军进行曲》,然后九个排的步枪手分成了三行,踏着鼓点、排着整齐的队形朝前开进。在他们两侧,是十多名身披重甲的掷弹兵,他们腰间挂着手枪、军刀和药包,两只手一手拿着火罐,一手拿着装满小型手掷炸弹的木盒,游走在步枪手队形的两侧。
比步枪手们更先行动的是那些仆从长矛手们。民兵们将他们脚上的镣铐临时去除,然后再次向他们宣扬了战斗结束后就将得到自由的许诺。这些奴隶士兵们神情麻木地扛着长矛,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激动的意思,只是在军官的催促下沉默地向前方走去。
班图人已经发现了这帮不速之客。这个班图村落根据事先调查的情报约有六百多人,其中精壮男子不到两百。不过此时看来这个情报显然不是很准确,班图人的村落占地极广,大批身穿兽皮的班图人从他们用树枝、荒草搭建的草屋中走出,手里还拿着梭镖、长矛、弓箭之类的武器。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班图黑人手里拿着的居然都是铁制武器,这说明他们具有冶铁锻铁的能力,或者至少他们能够交易到铁制武器或工具。这令陆军士兵们稍稍收起了对他们的轻视,这些野蛮人的文明水平看起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差嘛。
科伊桑奴隶在炮兵士兵们的驱使下使劲将几门火炮拽了上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道路的交通设施,火炮移动起来很不方便。还好周围的地形较为平坦,使得火炮不至于完全没法拉上前线发挥作用。
就在炮兵和笨重的火炮较劲的时候,前方步兵弟兄们已经快和敌人接战了。这些班图黑人们看到小两百名明显不怀好意的敌人冲上来,他们竟然不闪不避,拿着铁制的武器迎头冲了上来。
这些黑人疯了么?很多士兵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他们中很多人曾经在国内参与过镇压一些查鲁亚人或瓜拉尼人暴动的小型战斗,那些南美土著是完全没有勇气直面排成紧密队形的陆军士兵们的。
但是眼前这些黑人们却有!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南非的黑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还是他们特别具有与生俱来的征战勇气?陆军弟兄们来不及想更多了,因为前方上百名奴隶长矛手很快就和这些黑人们接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