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越泽道:
“之前我没看过关于‘清能贷’的报道,不过就凭记者们反复提问也猜得出警方拘捕阴荣华和连山峰,绝对与案子有关。既然如此,就应该以某种隐晦或含蓄的方式承认,而非遮遮掩掩徒增口舌之争。案情很明显,关于‘清能贷’调查肯定遭到重重阻力,借口违反交通法规是不得已的下策。”
龙忠峻叹息道:“应了那句老话,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
“但你越遮掩,记者越要揭盖子,这就是媒体监督职能,”晏越泽道,“记者除了穷追猛打还能有啥招数?”
“很好!”
白钰指指秘书夸道,“越泽看待问题愈发深刻全面了,有进步!龙主任和越泽都看得出于煜这场记者招待会准备并不充分,退一步讲,不能摆到台面上说可为何还敢做直播?取消掉岂不更好?反而证明他直面困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因此对于这种举动我们应该象围棋比赛一样进行复盘,点评和拆分其经验与不足,这样有助于今后面临类似情况时更为清晰地处理问题。”
“于煜熟练掌握英语、法语是加分项,未来国家需要非常多能够流利与欧美交谈的干部。”龙忠峻道。
晏越泽也认同:“每当看到我们这边领导与欧美首脑聊天时身边站着翻译,总感到不自在。虽然似乎与外交纪律有关,哪怕能说英语的也必须经过翻译之口,我更希望在私聊时表现得随意些、亲密些。”
白钰道:“的确,由于历史上的经验教训,我们国家外事纪律规定出访和接待国外正要的每句话都必须记录在案,这项工作一般由译员来做,因此翻译不仅防止表述歧义,更是档案记录需要。英语资料我基本可以通读,口语相对较弱,主要还是平时没机会锻炼,哎,以后要创造条件主动做些训练。”
晏越泽拍了句马屁:“白市长一段视频总结归纳出这么多道理,真是举一反三。”
“吾知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作为个体不可能亲身接触所有情况,那么就靠学习和模仿来丰富自己的积累。”
白钰揉揉太阳穴道,一天奔波加上情感冲击以及与严华杰谈话,实在有些倦了。
龙忠峻与晏越泽对视一眼,都准备劝他早点回宿舍休息,其实已经晚上十点半不算早了。
手机响起,白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白市长,我是崔月琴!我在17号矿井附近遭到矿工围攻,分局拒绝出警,汪市长不接电话,这会儿全靠保安守住防线,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白钰呼地站起身:“我立即调遣警力过去,你跟龙主任保持通话,别紧张,马上有人过去!”
首先拨打汪博友手机,果然没接;再依次打刑警、治安、城区三个大队长,手机都关机。
好,可以理解为正在开会,按要求必须关闭手机,白钰都替他们想好了。
白钰深吸口气脑子紧转,吩咐晏越泽和龙忠峻分头找刑警等大队值班电话,以及联系110,自己则拨通秦思嘉手机,劈头就说:
“帮我联系最靠近矿区的公安分局,派五辆警车立即赶到东峰山17号矿井,我马上就到。”
秦思嘉只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晏越泽联系上了110,白钰一把抄过手机道:
“我是上电市长白钰!听好了,现在起紧急调遣城区110警车前往东峰山17号矿井,我要求至少30辆,少一辆110指挥中心全体下岗!”
龙忠峻也分别打通刑警等大队值班电话,同样传达白钰的要求。
白钰又拨打温小艺的手机——想必她此时已身无寸缕躺在他被窝里,简洁地说:
“带人,带枪,东峰山17号矿井待命!”
三人来到楼下时钟离良已发动好车子,上车后晏越泽简要汇报17号矿井的情况:
它是东峰山矿区规模排名第三的矿井,为开采挖掘难度较大的铜铁镍复合矿,矿龄已有二十七年。七年来的承包商是滇坚有色,近三四年经营情况不乐观,始终在亏盈线上下徘徊。滇坚有色的总经理汪雨芳泼辣剽悍,很拿得出,每次亏损后就跑到管委会大哭大闹要求退管理费,每次都能多少捞点油水。不过据说汪雨芳待矿工亲如兄弟,奖金、津贴、加班、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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