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下,叶辰走下太上天,浑身上下,已无一丝光辉,普普通通,如一个凡人。
那,该是帝道的返璞归真,世人或许无甚感觉,但天地人四个至尊,都倍感压抑。
“成帝的圣体,果然不一样。”
颇多人才围了上去,把叶辰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各个揣着手,上下的扫量,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时而还伸手,捏捏叶辰的小胳膊小腿儿,看样子,还想给叶辰放点儿血。
老辈们就含蓄多了,站在不远处,捋着胡须,有一种颇不真实的感觉,一路看叶辰成长,那小家伙,真就活成了神话,传说已成不朽。
“日后得悠着点,这货一个屁都能崩死咱。”
“这个比喻,真特么形象。”
“弟妹啊!你家的床,换成铁的较为靠谱。”
“那场面,该是地动山摇的。”
一众人才,还在唧唧歪歪,围着叶辰转时,还不忘嘱咐南冥玉漱她们,成帝的圣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搞不好,会出人命。
而后,那帮人才就上天了。
“回家。”
叶辰微微一笑,带着妻儿,渐行渐远。
身后,世人还意犹未尽,是目送他们离去的。
诸天,又出帝了,还是一尊圣体。
而他们,都是神话的见证者。
“后世的人,多半都很尴尬。”
太多老家伙捋着胡须,说的语重心长,一个叶辰一个瑶池,有他俩搁前面杵着,证道的几率,说是零也不为过,那俩帝太逆天了。
唏嘘归唏嘘,更多的是心安,叶辰逆天证道,再不用担心外域入侵了,谁来都不好使。
这一夜,注定苍生难眠。
夜晚,叶辰盘在了老树下,闭眸盘膝。
证道成帝了,自要融道。
南冥玉漱都在,一个个托着脸颊,把叶辰围了一圈儿,大帝他们是见过了,成帝的荒古圣体,还是头一回见,咋看都是新奇的。
但无论怎么看,都不如瑶池看的清。
帝的眼界颇高,自叶辰坐下,瑶池已不知看了多久,叶辰的本源与血脉都还在,已与帝道融合,多了一种神秘力量,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那等力量,身为大帝的她,都不曾具备。
还有便是帝道烙印,远非她的可比。
同样是帝,叶辰给她了一种极压抑的感觉。
自叶辰这收眸,她又望向叶灵。
那小丫头,自回了玉女峰,便在好奇的打量自己的身体,多了一层仙霞笼暮。
如今的她,已是帝女了,父亲证道成帝,她也受益,血溶于水,也受神力滋养。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便见人潮涌动。
俯瞰星穹,能见一条条人影的溪流,自星空四方涌入大楚,老辈小辈皆有。
他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来聆听帝道天音的,叶辰融道时的天音,比帝道意境更珍贵,听天音偶有顿悟,那便是造化。
当年,瑶池成帝时,他们也都曾来过。
今日的大楚,入眼全是人,黑压压一片,而那个名为恒岳的小宗,俨然已成一片圣地。
圣地,可不就是圣地吗?一门两帝,史无前例,出类拔萃如叶辰,第一世是帝,第九世还是帝,诸天历史上,他也是头一个。
“想来就来?拿钱,买门票。”
“买你妹,滚蛋。”
“哥几个,抄家伙,这货不老实。”
“嘿...。”
清晨的恒岳宗外,颇是热闹,总有那些个老家伙,想进来溜达溜达,可总有那么些个人才堵在山门口,想近距离听天音,得交钱。
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那般捣蛋,一心修道的人,已在恒岳外寻了山峰坐下。
去看恒岳上方,帝道的异象,经久不散,有星辰勾勒,有仙河徜徉,有万物演化,有道则交织,一缕缕天音,如一篇篇缥缈的仙曲。
至强巅峰亦有来,入了恒岳。
如曦辰,不禁唏嘘,如人王,啧舌不已,如剑神、帝萱和神将,看叶辰的眼神儿,就饱含缅怀了,总能从他的身上,寻到帝尊的影子。
可他,不是帝尊。
一日悄然而过,叶辰依旧未醒来。
沐浴着星辉,他璨璨生辉,心神徜徉在道之中,证了道成了帝,可在道之中,他还是倍感渺小,帝有阶位,道无止境,人越强修为越高,便越觉宇宙的浩瀚,也越觉大道的奥妙。
有一种心境,是大成时不曾具备的,如今封位大帝,才知身如天地,人便是道,道便是人。
“看不透了。”
冥帝揣着手,已盯着叶辰看了整一天一夜,许是屏障在阻隔,也许是成帝的圣体太不凡,总觉叶辰身上,蒙了一层神秘色彩,怎么抹都抹不掉,欲要窥看,帝的目力都被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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