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领会,齐齐向着两人逼了过去。
出手的是白星言,但是,众人的目标,却盯着的是容景墨。
白星言以身体挡着容景墨,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左右四顾,正斟酌着该怎么应付,冰凉的手,冷不防被一只手拉了住。
覆住她的手,掌心带着薄薄的一层茧,那是常年训练留下的。
手心略微粗糙,然而,血液却是温热的,和这个时候她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容景墨的手,白星言再也熟悉不过。
甚至都不用看。
僵硬侧过头,她错愣看向他。
“后面,呆着!”容景墨一把将她往后拽了拽,理了理自己衬衣的两颗纽扣,主动向着一群男人走了过去。
“你别逞能,我们打电话叫人!”白星言担心他的伤,不放心地劝说。
容景墨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目光一一扫过一群男人的脸,脸色寒鸷。
他的眼神,一向犀利。
一步一步,脚步声明明落得沉稳,然而,却就是让人压迫。
一群人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
可一想到他受伤,自己人多,顿时又来了底气。
“别跟他们废话,先把这小子给解决了!”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带头,扬起拳头就想往容景墨身上招呼过去。
还没碰触到脸,手腕却被勒住,身体在一股强劲的力度下被人拖着往前滑行了几步,随后啪的一下被摔在了地上。
之后是前赴后继冲过来的其他男人。
现场,啪啪的摔地声,不时响起。
沉闷的敲击着地板,震得餐厅内都在回响。
十多个男人,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趴在了地上。
容景墨的出手,干净,利落,不给对方半点反击余地。
白星言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
“你的手没事?”目光定格在他受伤的手臂,她忽然有种自己这两天被他骗了的感觉。
“有事!怎么没事?”容景墨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一扫先前摆平一群男人时的凌厉,抬眸看了看她,懒懒吐出一句,“可酸着了!”
白星言被他噎得气血不通畅,忽然有些恼他,“所有到底是什么情况?”
“受伤了,还缠着纱布的,不能动,没看见?”散漫地回了她一句,他走在前面慢条斯理往餐厅外而去,“换个地方用餐,这里废物太多,脏了我的眼!”
白星言不敢逗留,几步跟着他走出去,紧跟在他身后,对他的伤到底严不严重这问题很执着,“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自己动手?”
容景墨微微一滞,侧眸,斜睨了她一眼,他语调慵懒,“老婆,你见过哪个缠着绷带的人能活动自如的?穿衣服,脱衣服,洗澡这种事,还是得靠你帮忙的!”
顿了顿音,深深地看着她,他语调极其缓慢地又吐出一句,“譬如,昨晚上那事,也还是得靠你!”
他指浴室的事。
两人还在大街上,说这种话,他半点不觉得尴尬。
“容景墨,你够了!”低低斥了他一声,白星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