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自己父亲慈爱的呵护下,正常成长长大的,没想到她……
“你不能吃外边的东西,那是回去自己煮着吃?”
黄幼薇看着钟岳,很平静地说道:“输营养液。”
“……”
车子试过来,车窗拉下来,“小姐,这位是……”
“他是爷爷的老师。”
“老师不敢当,我是三爷的……额,画友。”
两人坐到轿车里,黄幼薇坐在后车座,不过显然,她好像是不喜欢别人与她同坐一排,因为钟岳替她开了车门之后,她便坐在就近的一侧,并没有往里边挪动一位的意思。
钟岳本来也是和她不熟,只是这次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之前还和黄三笠有过约定,若是现在闷声不吭地避之不见,反倒是心里有鬼了。
他坐入副驾驶座上,车子便驶出了停车位。
……
……
黄三笠这回带着孙女过来,住的地方,却是在沪上郊区的一处农庄。车子在高架桥上跑了一个多小时,一圈一圈地绕,都快把钟岳绕瞌睡了,终于在五点左右到了目的地。
入秋以后白天短了,五点多天就暗了。
钟岳跟着黄幼薇走入农庄。
“三爷带了多少人过来?”
“就我和爷爷两个,还有就是司机了。”
钟岳眉头一挑,看来黄三笠是真的没有大佬派头了,不然按照当初远华饭店的阵仗,不说带个几十人,至少带个十几个手下是必要的吧。
“钟岳?”黄三笠正在农庄和另外的老头坐在一起喝茶,看到这个徽州来的年轻人,露出了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和幼薇碰巧见到了,就问了句三爷来沪上没,听说来了,我就不要脸地跟过来了,之前答应三爷,要互相交流一下国画技法,不过那时候来沪上上大学,就搁置了。”
“哈哈,我当你忘了呢。本来也就没放心上,这次你既然亲自过来,也好。老朝啊,这个就是我之前和你讲的那个钟繇后裔。”
一旁的老头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知道。书法天才嘛,前阵子在沪上动静可不小。”
“哦?刚刚我和你提他,你怎么不说?”
老头放下茶杯,说道:“我还以为你我讲的不是同一个人呢。你说他国画了得,可是据我所知,钟先生是专攻书法的啊?”
钟岳淡淡一笑,“都涉及一些,略懂略懂。”
黄三笠眼皮一跳,这个自谦,就有点装逼了啊……
一旁的黄幼薇面无表情,看到钟岳和他爷爷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也就转身朝屋子里走去了。黄三笠瞟了眼孙女的背影,也不说话,“既然是略懂,老朝你也是能书善画之辈,要不指点指点小辈?”
“随便。就怕钟先生心高气傲,看不上咱们这些乡野老农。毕竟钟先生可是战胜了小楷王的能人。”老头虽然在吹捧钟岳,但是从面容神情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钟岳知道黄三笠不会无的放矢,便说道:“不不不,我都还是学生呢。哪里会像老先生您说的那样,虚心求教,这本来就是身为一个学生应该有的品性。还请老先生多多指教。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老先生您叫什么?”
“朝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