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这么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你当这外国人都是傻子么?拜托你用下脚趾头好好想想,我有没有恶意骗你?”厉容铭用手捏紧了简初的下巴,恨不得把它给捏碎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来打他,要不是看在她不经一击的份上,真想把她大卸八块。
此时的简初悲愤交加,心如死灰,内心的痛苦让她紧紧咬住了红唇,倔强的瞪着他,浑身缩成了一团,发着抖。
厉容铭的手松了下来,真怕这女人会晕过去。
“告诉你,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不能知道的,人前风光,人后荒唐,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他现在已经去美国了,正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呢。”他呼出了口浊气,放开了她,恶狠狠地说道。
简初的秀眉拧得紧紧的,牙关紧咬,眉眼间的痛苦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厉容铭都不敢再去看她。
丢下这句话后,他狼狈地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简初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心头莫名的烦乱。
他是真的犯贱,还要回来与这个女人纠缠不清,明明他是如此厌恶她的!
不得不承认,自从她回来后,他的生活就开始乱成一团糟了,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还是他的雪薇好,从不会让他有这种烦心的感觉,他可以放下心来全身心的沉入工作中,根本就不会影响到自已的生活,弄得他心神不宁的。
雪薇才是真正适合做他的妻子的,豪门家族的女人不需要有多能干,恪守妇道,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做男人的贤内助,就够了,而不是整天把丈夫弄得心烦意乱,无心工作的。
他想,他们之间终究是要分开的,以后,还是要少招惹为好。
他极度郁闷的回到了三楼,他的卧房,走进淋浴室里打开了冷水龙头。
冰冷彻骨的凉水从头浇下来,他浑身浸泡在冷水中,整整半个小时后身体里的热潮才渐渐退却,脑袋也开始清醒过来。
淋浴完后,穿上睡袍,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腾云驾雾起来。
简初蜷缩在床上,用双手捧住了自已的耳朵。
“不,不。”她压抑着绝望,痛苦地叫出声来。
厉容铭残酷无情的话在她耳畔里不停地叫嚣着,这男人时刻都不忘羞辱她,甚至想要毁了她的一切。
这一晚,她失眠了!
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的,后半夜,心里太难受了,只觉呼吸都不顺畅。
披上了外套,吸着拖鞋轻步走下楼来。
一楼后面的阳台有个小花园,那里有简初精心种植的滴水观音与金弹子,还有她比较喜爱的多肉植物。
轻轻推开阳台的门,娇艳欲滴的绿色植物呈现在她眼前,霎那间,所有的烦恼似乎都九霄云外去了。
在那一年里,寂寞孤独凄冷的一年里,她每天就是在研究着如何种植这些植物度过的,这些默默无闻的生命陪伴着她,净化了她的灵魂,也让她的生活找到了精神依靠。
每当痛苦,不快乐时,她就会来到这里,向它们倾诉着她的郁闷与烦恼。
她从不喜欢发财树。
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种植那样的植物。
她精心妆扮着这个小小的心灵空间。
特意请人在小花园里放了个吊篮,设了个小小的吧台。
夜深寒意重,她蜷曲进了吊篮的被子里。
“看到你们多高兴呀,亲爱的小伙伴们。”简初用手抚摸着快要滴出水来的多肉植物的根茎,眉宇间的那点忧伤渐渐远去了,轻声与它们谈着话。
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神奇地疗养着她的痛苦与悲伤,在这个豪宅里,她把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这里,如果不是在这里找到精神寄托,她想,她早已溃崩了。
“我爸爸被带走了,妈妈病了,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只有你们才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谢谢你们陪着我。”简初的手轻轻抚摸着这些心爱的亲密陪伴,眼里的泪一滴滴掉了下来,声音都是哽咽,泣不成声。
夜深人静时,在这里舒缓下压抑的神经,然后,第二天她才能支撑下去,才能有勇气在这个园子里面对着各种不堪的眼光。
她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承受这些?
只因为嫁给了厉容铭吗?
她并不想嫁过来的。
命运对她不太不公平了。
唯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到一点点自尊,而这里,却不是人的世界,没有阴谋与诡计,她才能在这刻活得光鲜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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