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找张春理论。不过张春总是躲着他。朱利安老头在中国近几年非常不顺,好不容易有一群人认可自己的医术,不料只想向他学习解剖学,对于病理学、药理学、生理学总是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反对意见。所以朱利安老头总想找机会和张春谈谈。
张春没时间理朱利安。他制定了一个长跑锻炼的路线,实际上是巡逻的路线。就是沿着南河、北广、牛头山绕上一圈。弯弯曲曲大概二十公里左右。在这个范围内是自己的领地。第一次带张天跑了一圈后。张春累得不行,因为丽质跑了两公里就赖在他背上了。
因为速度不快,张天他们连喘气都不是那么急迫。于是张春就命令这几个家伙扛着步枪背着铁锹每天跑一圈,然后把这条线路修出两米宽的路出来。其实这没什么道理,就是为了折腾这几个小子。这几个人现在是全脱产训练,不折腾他们,对不起每天三餐饭。
张春每天也会跑上一圈。二十公里,其实挺累的。特别是在丽质的拖累下。丽质其实从小就比张春身体好,每天的锻炼也没断过,跑不完全程,七八公里没问题。但是这丫头就是喜欢赖着张春,张春也没有办法。张春跑的时候,春丫从来不跟着跑。她都是晚上出去跑,速度比张迪他们快多了,真正的武林高手。所以对张春慢吞吞的跑步明显瞧不起。
春丫也是全脱产训练的一个人。如果说张迪他们的训练是张春的三倍左右的话,春丫的训练强度是张迪他们十倍。这丫头练功走火入魔了。四五米高的城墙对于她来说,真的快到如履平地了。春丫的饭量比张迪他们大不说,还比张迪多吃一餐宵夜。张春越来越觉得,自己拼命种地,其实就是为了这几个吃货。
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过得平平安安。
夏收的时候,就算是张春只种了半幅小麦。产量也比金鸡岭高了一倍。这让张扬氏和张明义不得不重视自己的种植方式和农家肥的重要性。而且张家岭多收了一季豌豆和蚕豆。这让张家岭的孩子们的餐桌上丰富了起来。
张家岭的棉花在六月份就开始点播,直接比一般人家早了一个半月。小麦收割时,地里的棉花已经五六片叶子了。这一年南张村的男女老少收完自己的庄稼后,都跑去给张家帮忙。因为张家还供应自己家的吃喝呢。
南张村每户算是白拿了田地两成的收成,这已经比外面要划算。何况房子和农具耕牛都白用着,连田赋都是张春缴纳。这在其他村子是不可能的。
这些钱农户们主要用来购置农具和生活用品,还略有盈余。夏收过后,这二十多户人家都开始在自己家做饭。虽然张春还是每月让张秀清从芹姨那里领每个月的口粮,但是基本上已经算是脱离了张家大院。
当然,精耕细作也是从南张村管辖的水稻田和棉花地开始试验的。
南张村在建房子的时候,就采用了统一的下水道系统,所有的粪肥都收集到了一起,并一起合作大规模沤制农家肥。张春建议张秀清采用合作社的模式,逐渐配齐生产生活物资,因为还有两年,张春就不提供这些了。同时大家联合起来进行劳作,能够减少各家各户缺乏劳动力的困难。饱暖思淫#欲,生活好了的人们开始折腾孩子,一年下来,很多家庭的女主人都被播上了种子。
张春让袁芳给怀孕的妇女做定期检查的时候宣传优生优育的观念,说:“现在又不需要卖儿卖女来维持生活,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生孩子还要养孩子,所有的孩子到了三岁都送到蒙学堂上幼儿园,要交学费的喔。生那么多孩子,不如好好养两三个孩子。多了也是要花费的。”
袁芳很奇怪地问:“我们不是缺劳力吗?怎么还限制生孩子?”
张春叹了口气道:“现在他们平均每个人十亩农田,一家假如变成五口人,就只剩下人均四亩。你看看外面的农户,哪家不是五六个孩子?这些孩子长大了要结婚,也是要生孩子的。几代下来,人均还有多少土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还是早做防范才是。再说孩子是要培养成才的。我有三千多亩土地,养这一百来孩子,我都没有闲钱,何况他们。”
袁芳笑道:“哪有你这么养孩子的,你养的不是孩子,是公子公主呢,恐怕少爷小姐都没您给这些孩子花的钱多。”
张春正色道:“孩子是国家的未来,本来都是要当公子公主养的。难不成全养成东亚病夫?”
虽然有南张村的几十口子帮忙,张春剩下的三千多亩土地耕种下来也非常困难,所以两千亩左右的水稻地除了小麦改变了耕种模式以外,只是多了绿肥,并给水稻施了足够的底肥。田间管理还是比较粗放。而牛头山的旱地和水稻地几乎就是广种薄收,不撂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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