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诚扔了出去,嗤的一声,张诚的右腿被一道竹叶箭,噗咚一声,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狠狠地瞪着青衫道士,啊的一声,又冲了过去,嗤的一声,左腿又被洞穿,这次是双膝跪地。
青衫道士仿佛看他如蝼蚁一般,随意地玩弄,开心地大笑道:“咯~咯~起来啊,来啊,小跳虫,快起来啊,来杀我啊,”
张诚双手撑地,对着大面不甘的怒吼,啊~,右手狠狠地锤着地面,“我不甘,我不甘~~”眼睛已经红得流出血泪。
青衫道士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
突然,张诚眼睛一定,露出浓浓狠色,浑身一震,身体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劈啪的声音,每响一声,他便要痛苦的大吼出声,而青衫道士是他越痛苦就越开心,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只有一边的铁牛知道他在干什麽,他在自爆经脉,强行提升修为,“不要~不要~”然而,此时铁牛勒得已经喊不出声了,只能在心里呐喊着。
张诚依旧撑在地上,痛苦的吼叫,忽然,他的体内轰地一声巨响,似乎什麽阀门被打开,一股无形的气势透体而出,冲得地面荡起一圈尘土,啊~~张诚仰天长啸,满眼血泪,轰隆~轰隆~周围的木头瓦片在震动。
青衫道士一惊,得意的笑声哑然而止,惊奇地发现这股气势比他元婴境界气势弱,正当他投去探视的眼光时,忽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正是满目血泪的张诚,此时他怒发张狂,散发出狂暴的气息。
青衫道士登时心肝胆颤,不知他何时近了身,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为他的大意买单,只听张诚大吼一声:“去死吧!”
他一掌拍在了青衫道士心口上,砰地一声,仿佛拍苍蝇一样,青衫道士拍飞出去,他惊恐瞪大着眼睛,感觉到元婴在震颤,肉体在身缠,轰的一声,空中炸出一朵血花,他的身体炸成了碎片,连元婴也不能幸免。
砰咚两声落地,张诚和铁牛都失去滞留在空中的力量,砸了下来,铁牛落地后,那竹叶法宝自动地缩小成一片小竹叶,他脱困之后,立马奔向张诚,抱住他死命地呼唤:“大哥,你醒醒啊,大哥~”
惊恐地村民们感觉战斗停止了,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着七窍流血的张诚,一阵默哀,毕竟他救了全村的人,有人上前探了探张诚的鼻息,惊喜道:“还有气,还有气,快去送医师!”
铁牛在哭号中惊醒,猛地冲了出去,一路喃喃地说道:“大哥,你要挺住啊,铁牛现在就给你找大夫,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大哥~~”
众村民默默地看着铁牛远去的身影,他们知道或许铁牛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但是,他们会永远记住有两个叫张诚和铁牛的人救过他们的命。
铁牛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说到于张庭伟的重逢之情,让一个铁塔大汉泣不成声。
“铁牛,你们受苦啦!”张庭伟轻拍着铁牛沉重的说道。
张天赐在一旁沉默不语,心情有些沉重,没想到那些所谓的‘仙人’竟然如此蛮狠无理,视凡人如蝼蚁,天下百姓活着时常要遭受到天灾人祸的考验,已经是水深火热,却还要忍受着他们带来的灾难。
他不禁想起梦中那群敢于和那些‘仙人’作抗争的军队,感到无比的崇敬。
小黑看到铁牛哭哭啼啼的,摇晃着脑袋叫着道:“呱~~大男人哭~好害羞~好害羞~”
张小苗骂道:“去哪里都有你!”没好气地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头。
不过,经小黑这一闹,沉重的气氛为之一缓,张庭伟拍了拍铁牛,说道:“对,铁牛,不要像个大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我们能看到你们还活着就已经很高兴了。”
铁牛收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憨笑道:“喝喝~我这不是高兴忍不住才哭的吗?能见到城主和夫人,还有侄子和侄女,我铁牛开心还来不及呢!对了,城主,您和夫人这么会在这里?”
“这里本就是我的老家,二十年前,那场大战我重伤昏迷,被你嫂子救下,本来你嫂子想带我回她的娘家扬州城的,但是,我不想给扬州城增加麻烦,就和你嫂子回到了这里,这里是我的老家,此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十年前,收养了一儿一女,就是你眼前的赐儿和苗儿,你也别叫我城主了,震山城早就不在了,就叫我大哥吧。”张庭伟回忆道。
“是,城主。”铁牛憨憨地点头答应,却还是叫着“城主”。
“叫‘大哥’!”张庭伟纠正道。
“是,城主大哥!”铁牛憨厚地叫道。
“呱~傻蛋~傻蛋~”小黑呱呱地嘲讽着,惹得张小苗一阵不高兴,猛拍小黑的头,“你才傻蛋!不准叫‘傻蛋’!”“傻蛋”可是张天赐以前的名字,她不许任何用“傻蛋”这个词。
“哈哈~~”她们的打闹惹得一家人开怀大笑。
铁牛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喝喝~~城主大哥,你看我着脑袋瓜子笨,改不过来,而且,我都叫习惯了。”
“好了,好了,不改了!”张庭伟一副那他没办法的样子。
铁牛憨笑着,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很是为城主感到高兴。
“爹,明天我要进山一趟,给张诚叔寻找续脉草,无论找不着得到,三天之内我都会回来的,期间,只能由爹帮忙给张诚叔调理身体了。”张天赐说起了明天计划。
“嗯,真是应该的,明天进山小心点。”张庭伟点头说道,
“明天我跟天赐一起去,多个人多分力量。”铁牛说道。
“嗯,好吧,就麻烦铁牛叔一起了。”张天赐想了想,觉得铁牛说的在理,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