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说到这时,眼里只有狠戾,这些年,仓若钰从未安份过,但念在北厥国曾帮助过他的情分之上,他从未真正惩罚过她。然后这些年,北厥国的仓氏恃宠而骄,更是得寸进尺,年年从通朝拿走的兵力与财力更是不计其数。
仓若钰依然哈哈大笑,笑的渗出泪来
“所以皇上绕了这一大圈,不过就是想把这皇后之位许给她对不对?我仓若钰不管做了什么,好事也好,坏事也罢,但对皇上从来是一心一意,没有二心。但这个皇上精心呵护的女人呢?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她在宫外与别的男人都做了什么?”
“住嘴。”寅肃怒喝一声,没有给她往下说的机会。
“马上给我滚。”
皇上的脸色已铁青,怒意似已要掀翻了这屋顶,安公公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大的怒火,那眼神已像是要杀了仓若钰,安公公怕她再说下去,会出什么意外,此时,还是用她的时候,可千万别出事,所以他急忙劝道
“皇后娘娘,您先回去,以后有话慢慢说也不迟。”
“滚,轮不上你这个奴才来说话。”仓若钰一把甩开了安公公,眼神依然无惧意的看着皇上,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了,不让她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她看了皇上之后,转眼又看着皇上身侧站着的甄六兮。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然也是一脸毫无惧色的对望着她,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置她于死地,但她竟也能如此波浪不惊。
这个淡定的眼神,让仓若钰心中一跳,有了一丝丝的浮动,难道她手中的消息是假的?不,不会的,绝对不会有误。
几人就这么僵持着,安公公正等着皇上下令,如何处理这皇后娘娘,不过一会的功夫,皇后娘娘不理会任何人,还是开口说道
“通朝六年,甄六兮,化名为刘玥,在莘妃哥哥的封府,也就是顾南封的家住了大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她是以封府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据封府内丫鬟的描述,她与顾南封曾当众搂搂/抱抱,关系亲密。”
“那年,宕阳水灾,顾南封用莘妃的名义赈粮,亲自护送至宕阳,而与此同时,甄六兮,也是当时的刘玥与他同行,一同前往宕阳,途中数日,两人一直同住一个屋内。”
皇后娘娘轻描淡写的说这些话,说的同时,已见皇上的脸色更加的铁青,看她的眼神似被火烧着。
她心中冷笑,皇上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已经崩塌,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她还是了解他的。她知道皇上此时的内心接近崩溃,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她曾在他这受了多大的痛,她就要让他也尝尝这份痛。
她在转身看皇上身侧的甄六兮时,亦是发现她的面色不如刚才从容,而是脸色苍白,额头微微冒着汗,她顺着她的脸部再往下看她与皇上紧扣的十指,这才发现,她的手指已微微的泛着青紫,原来是皇上不知不觉中,紧扣着她的手已失去了控制,完全没有拿捏住力道所致。皇上长年练武,这力道没有控制,只差没有捏碎六兮的手掌,而他毫无自知。
六兮在忍着这手掌的剧痛,这剧痛让她完全没有多余的思绪去听仓若钰在说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寅肃的衣袖,然后再动了动被紧握的双手,手掌已麻木,再不松开,这只手恐怕是要废了。
“皇上,我的手。”
寅肃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松开了她的手,有些青紫的手掌,因血液流通,才缓缓的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寅肃看她的手,心中一紧
“对不起,痛不痛?”他问的小心翼翼,只是那眼神里,依然是没有任何暖意,许是刚才仓若钰的话,让他心中已方寸大乱。
“不痛。”六兮甩了甩手,摇摇头。
“哈哈哈哈…”皇后娘娘看了这一幕,失控的大笑起来,笑的甚至比哭还难听,继续说道:
“她当然不痛。皇上或许不知道,甄六兮可是与顾南封生死相随过。”
“皇上可还记得,那年的宕阳,瘟疫肆虐,几乎全城沦陷,当时莘妃娘娘可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顾南封为何不回天城,非要在宕阳送死,因为当时甄六兮感染了瘟疫,险些丧命,而顾南封不离不弃照顾她,直到康复,两人才一同回的天城。”
“兮妃娘娘,你说我有半句说错了吗?”
“你与那顾南封的感情,可谓是惊天动地的感人哪。”
仓若钰嘲弄的看着甄六兮,就想撕去她脸上那股淡然,就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神情。
但,事实却正好相反,只见甄六兮不仅没有慌乱,却笑了
“皇后娘娘这出戏唱的可很真好,若是你说的是事实,说明你早已知道,却迟迟没有告知皇上,这么多年,你都藏着这些事,你的居心何在?你犯的亦是欺上瞒下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