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兮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个南方小城,也算是她的福地,麒儿也是在这发现的怀了身孕,并且在这生的,而现在这个孩子亦是在这发现的身孕。
想起生麒儿时,因为难产而遭受的罪,她还心有余悸,这一胎,无论如何要回宫才周全一些。
她感谢过大夫,正要离开时,那大夫有些犹豫的叫住了她
“您还记得我吗?”大夫看着她问。
六兮在脑子里播放了一遍自己在这认识的人,眼前这个大夫,她似有一点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您是不是曾在这产过一子?还是难产?”那大夫问的同时,已转身从屋内取出一个画像放在她的面前
“您看,是不是您?”
那画像六兮认识,是曾经她逃亡到这,寅肃下发给全国各地官府的画像。而此时,她也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大夫是在她生麒儿时看过的,而他的妻子是接生婆,她难产还的保有一命,多亏了她们。
只是,六兮奇怪的是,她如今的面容已与以前大相径庭,亲人能认出她是正常,但是这个多年前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是如何认出她来的?让她惊奇不已。
“您这些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我刚才就觉得眼熟。”那大夫又说了一边。
没有任何变化?六兮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脸庞,她已许久不曾照过镜子了,难道?她一激动,急忙问大夫要来镜子。那大夫不明所以把一面镜子放在她的面前。
她颤悠悠的把镜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看一下自己,虽然之前的容貌也很好,但是毕竟还是更爱自己原来的容颜。那大夫见她这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人,为何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六兮鼓足了好大的勇气,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镜子,看着里面那张自己的脸,属于甄六兮自己的脸,她激动的抬手一直摸着,甚至不可置信
“我真的恢复了?”
“我真的恢复了?”
“这是我,真的是我。”她激动的无以言表,眼泪也吧嗒吧的掉,看着那大夫,几乎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大夫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甚至想给她诊脉看看是否精神失常了。
这时,六兮终于平静下来,这趟的南方之行,太值得了,不仅解了心结了却了心愿,又意外的发现有喜,而今,连自己的容貌都恢复了,她知道,这是也烈引导她来这里,是他送给她最后一份的道别礼物。
“谢谢,谢谢。”她一直说着谢谢,也不知是要跟这大夫说,还是跟也烈说,又或者说是跟上天说。曾经受过的一切苦难,现在看起来,都是过眼云烟,微不足道。
她离开药铺时,那大夫还在后面不断的嘱咐道
“这三个月需要静养,千万别累着。”
因为怀了身孕,还不是稳定期,即使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延迟回天城的时间,所以她写了一封信快马送回天城给寅肃,信中只说自己被大雨耽搁了,路途不好走,要晚些日子再回天城,而关于怀孕,关于恢复的容貌,她半字不提,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在客栈安心养胎,因为有暗卫的保护,所以她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倒是有些忧虑肚里胎儿的状态,几乎是每隔一日就要到对面药铺去让大夫看看。那大夫也热心,对她照顾的十分妥帖,六兮也从中学了不少的护理知识,尽量希望这一胎能够顺顺利利的生产下来。不知不觉,三个月便到了,腹中胎儿也稳定,她便与那大夫道别,随后买了一辆马车回天城。
这时的天气已是秋高气爽,路上也平坦了许多,但是这一路,为了腹中胎儿,她一直嘱咐马夫尽量放慢速度,而每到一处驿站或者路遇小镇,她都会夜宿一晚,不让自己疲惫。
所以,本是二十多天就能到的路程,她硬是慢慢的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么一算,从她最初出宫到现在回宫,将近耗费了半年的时间。
当她站在宫门口准备进入时,像是想起一事,再次给自己易了容,还是原来的莱浅浅,惊喜一次性全给完就没意思了,还是慢慢来,反正来日方长。
此时的宫内,寅肃正对麒儿批过的奏折在进行指导,两人已看了一天,这是最后一本,麒儿伸伸懒腰,问道
“父皇,我娘有说何时回宫吗?”
“想你娘了?”
“嗯,自从上回书信之后,她就再无音信,我查过南方的大雨,早已停止,而且道路也早已修缮好了,若是正常,她应该在两个月前就到达。”
“快了。”寅肃答道,心中也并无太大的把握,她何时会回来。总之,等她回宫之后,他必是要好好惩罚她,以后也绝不再答应她独自外出这么久。
父子二人都因想念她而在殿内沉默着。
这时忽见于二喜进来,他呼吸急促,面色慌张,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何事这样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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