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在下雨。
丁雨墨没别的事去公司上班。
毕飞扬也在。
他先过来跟丁雨墨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说出去买一下东西,走了。
丁雨墨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钟了。但不知道毕飞扬出去买什么,就趴在办公室的窗户上,盯着下面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企图看到他从大门口出去的身影,结果盯了半响,毕飞扬还是踪影全无。唯有绵绵不断的细雨,夹着丝丝冰冷的风吹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自从父亲在破街上被流氓揍了后,她便多了一个心眼,总觉得那人是蓄意而为。丁雨墨对此事有着她自己不同的看法。
就在昨天回家后,毕飞扬把她拉倒一边,就她父亲被揍一事谈了自己的观点。他和周丽红的想法基本一致。毕飞扬坦言说如果揍她父亲的人,就是为了她家地道里的那些秘密,那么肇事者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她丁雨墨了。因为那些流氓已习惯了选择女人动手。她妹妹和柳绵儿的事情不得不让人警惕。毕飞扬还说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他已和周丽红商量后,瞒着他父亲将潜伏在她家门前的那些乞丐的不正常行为,告诉了邓队。难怪在昨天天黑前,看到来了几个民警,以妨碍公共秩序为由将那些乞丐撵走了。不过细心的丁雨墨还是从猫眼上惊讶地发现,那个长头发刀削脸仍在那群乞丐中。这有悖于常理。如果这个刀削脸真就是那个在舞厅企图暗杀她的人,事到如今怎么还不选择逃走?莫非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个长头发刀削脸肯定就是在舞厅想要暗算她的那个人。除此以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丁雨墨琢磨清楚后,就把发现刀削脸的情况告诉了毕飞扬和周丽红。但等他们两来看时,刀削脸已经不见了。随后他们就刀削脸展开了讨论和分析。谁知道在这个焦点问题上,丁雨墨和他们两的意见发生了分歧。周丽红和毕飞扬商量后,一致认为这个刀削脸和那个刀削脸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她认为在舞厅企图暗算她的刀削脸,和这个刀削脸看不出有本质上的区别,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此人已经暴露却没有选择逃避,无非是看准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告他。现在的法律讲究的是实证,而非合乎情理的逻辑推理,由此可见那个刀削脸是个懂法律的人。没有足以定他罪的证据,就算警察抓了他也是奈何他不得。再有一个可能就是刀削脸上面的保护伞位高权重,这才导致了他有恃无恐,十分猖獗。在破街上打晕父亲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刀削脸。因为父亲从医院回来后曾对她说过,他在破街上看到过刀削脸。
听了丁雨墨对刀削脸的推论,毕飞扬感到很吃惊。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竟有如此缜密的逻辑思维。丁雨墨的此番辩解,不得不让毕飞扬刮目相看。其实他和周丽红这么做,就是想激一下丁雨墨的个人看法和分析。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丁雨墨是块璞玉,可以雕琢。将来必成大器。他们的心思没有白费。
接下来他们把丁浩然叫过来,一起谈了他公司的问题。
毕飞扬认为丁浩然老把公司的大小事务交给葛越一人打理,很是不妥,长久这么下去,只怕会被葛越彻底架空,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丁雨墨全权代理公司的内部事务,这样既可以牵制葛越又可以监视葛越,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至于他自己完全可以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呆在家里不动,守住那些秘密防止被窃。
丁浩然想想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就同意了,答应有时间就召开董事会研究此事。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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