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差一点点是什么意思?”叶衾寒不解看着陆坤,眼前这个家丁看起来很不一般。他是否为杀害陆子皙的凶手,杀死陆子皙后也恰巧逃到了这里。
陆坤颓丧的坐了下去,也示意叶衾寒坐下来:“陆子皙根本就是诈死,他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
诈死,叶衾寒双眼豁然一亮,也的确只有诈死,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全部现身,陆子皙也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叶衾寒此刻回想陆子皙母亲和妹妹的神情,两人的神情和反应确不像是痛失了亲人,特别是陆子皙的母亲,年近耄耋的他痛失爱子后没有流露出丝毫悲痛之意,竟然还能出来掌控全局。陆子皙倘若真是诈死,那么杀害白仓鹰和彭博的人也会是他。昨晚叶衾寒追的那个人也肯定会是陆子皙,陆子皙故意让陆紫涵在自己屋中,显然是为了第二天自己诈死后陆紫涵好出面指证叶衾寒是凶手。杀死白仓鹰和彭博,为的就是让唐晓琳相信唐家的杀手可以杀掉陆子皙。陆子皙死后,唐家势必会接手陆家的生意,南宫家势必又会以陆子皙死因不明为借口拿下唐家,最终掌控陆唐两家。到那个时候,陆子皙突然复活,南宫家不仅白忙活一场替陆子皙除去了唐家,潜藏在陆家的奸细也会全部现身。叶衾寒咂舌不言,他心中显然是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高的,毕竟陆子皙死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以陆子皙的机谋,用自己的诈死将唐家和南宫家的算计全部击破也不是不可能。
“你怎么确定陆子皙是诈死的?”叶衾寒这么问出来,其实心底里已经觉得这个问题不那么重要了。
“陆子皙的饭菜每天由我端送,可自从白仓鹰被杀后,陆子皙的饮食全部由陆紫涵接手了,昨天晚上我去了你住处,恰好看到你去追人,我就悄悄跟了上去,我到的时候,恰好看到你和陆氏兄妹在一起。”陆坤斜着眼白了叶衾寒一眼。“本来我以为你是唐家派来的,白仓鹰也是你杀的。”
陆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叶衾寒这时才发现他衣服差不多快湿透了,不知他是过于紧张还是奔逃劳累所致:“我在陆家少说也有十年了,从未见陆子皙用武使过全力,昨天晚上我料想你追的人就是陆子皙。他故意引你到那里一定是有所图,果不其然,今天他就诈死,陆家宾客全部去把你包围了。”
“你就是靠这些来判断陆子皙诈死吗?”对于陆子皙的诈死,叶衾寒心中已经肯定,且叶衾寒也觉得白仓鹰和彭博均是死在陆子皙手上的。
“我是第一个从陆紫涵嘴里听到陆子皙死讯的,就立即从陆家逃了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陆坤看着陆家反方向,那是南宫世家的领地,长出一口气。“凌公子,这种时候,陆家不应该防止消息泄露吗,可陆家却放任我出门。我本想是去给主人报信,可越走越觉得不对,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南宫家去不了,陆家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南宫家也不能去了?”叶衾寒不解。
“是南宫老爷子派我来的,十年来寸功未立,这下又暴露了身份。”陆坤扼腕道。“南宫老爷子现下又病危,以我对南宫公子的了解,现在回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我们这种人,身份暴露的话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陆坤忽然抬起头,目中尽是对死望的恐惧:“可我还不想死。”
‘可我还不想死’这是一个乱世中弱者的诉求,他的命运不被自己掌控,生死也不是自己说了算。在一个生死不能自己决定的时代,弱者的哀嚎除非能得到强者的垂怜,不然还是会被随意杀掉。都说生死无常,命运在天,可为什么大多数人的命运却被少数人掌握着?叶衾寒本以为自己能掌控自己生死和命运,可慢慢发现,以他自己的力量很难去对抗那些看似无形又确实存在的强大力量。这些力量由阴谋、权势和各方面利益杂糅而成,这种力量能成为一方势力的杀人工具,也能成为埋葬这方势力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