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烁的心情极好,风芷柔的马屁字字都拍到了他的心坎儿上,他哈哈一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皇上虽然立他为太子,但对他却是甚是不满意,虽然没有明说,但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
宫默然是个残王,皇上又正值壮年,不知道哪天又宠幸一个妃子,再给他填个弟弟妹妹也未可知。
如果不是现在宫中有皇后为他坐镇,不然那些狐狸精早就爬上了龙床,一飞冲天了。
这名剑山庄一直都是皇上心中的毒瘤,现在这颗毒瘤已经被自己拔除,就凭这父皇也得对自己另眼相看。
宫天烁一想到未来的大好前程,心情更是美的不可言喻,连连喝了好几杯,这一趟出行,总算没有白来。
门外仓皇的脚步声起,一名小厮狼狈的从门外一路滚了进来,在跨越门槛的时候,不知道是脚软还是真的那道不高的门槛绊倒,噗通一声,摔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殿,殿下,不好了……”
小厮的声音惊慌水已,身子如秋风落叶紧紧的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主位上的宫天烁。
风芷柔柳眉一瞪,倒是拿出了几分凌厉的气势,冲那小厮斥责一声:“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什么不好了,把话说全了。”
小厮惶恐不安,只是低头紧紧的贴着地面,恨不得找个洞藏进去,颤颤巍巍的道:“矿,矿山,是假的。”
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宫天烁猛然从梦中惊醒,攥着白玉杯的手微微发抖,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起来。
“你说什么?”
“殿下,那矿山是假的,根本就没有铁矿,我们买了一座哑山啊。”
哑山,是指只有表面有矿,但内里没有的矿山,统称为哑山。
开矿这也需要运气的,只可惜宫天烁的运气不好,不仅买到了一座哑山,还白白的赔了二十万两白银。
当啷一声。
白玉杯摔落到地上,溅起了一地碎片,宫天烁的身子晃了两下,颓然的倒了下去。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宫天烁惨白着一张脸,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的自语,他的这副样子吓坏了风芷柔,但又不敢大声喊他,只能轻声细雨的哄着。
“殿下,殿下……”
可惜此时的宫天烁早已经急火攻心,说不出来任何的话了。
门外噗通一声,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小厮的急呼声:“将军……”
刚刚步行到门口的左丁寒,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个晴天霹雳,顿时气血便翻涌起来。
昨天受的内伤被这么一气,血气开始倒流,身子晃了两晃,终于倒了下去。
左丁寒面色苍白,嘴角的鲜血蜿蜒流下,胸部急促的起伏着,努力睁大的眼睛满是愤恨。
本以为南宫谨不过是小雏鸡一只,翻翻手掌便能拍死他,可是没有想到这只小雏鸡竟然一飞冲天,转眼变成了雄鹰,还啄了他的眼。
这个哑巴亏吃的,实在是窝心。
宫天烁低垂着头颅,早已经没有了太子的意气风发,二十万两白银丢了出去,连个响儿都没有听着。
“舅舅,你要帮帮外甥啊,我实在不甘心啊……”
三更梆响过,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左剑山庄出来,骑着快马直奔城门而去,马蹄哒哒哒的响,骑在马背上的人却惊慌的不停往后看。
从出城的时候,就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紧紧的追随着自己,可是往后看时,四周又空寂一片。
那如影随形的目光,慢慢织就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却如逗弄快要临死的猎物一般,并不急着给他致命一击。
只是慢慢的收紧网口,看着猎物发抖、逃窜、慌不择路。
心脏狂乱的跳动,这种窒息的压抑几乎要将马背上的人快要勒死,只希望马儿跑的再快一点,摆脱那种慎人的气息。
可是无论马儿跑的有多快,那道气息非但没有落下,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人的呼吸声。
猛然回头,便对上了一把森寒的长剑。
银光闪过都来不及看清身后的人长什么样,马背上的人却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脖颈处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长剑挑开黑衣人的衣襟,从里面露出了封信的一角,如玉的手指轻轻将那信封夹了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逍遥掌门亲启几个大字。
男子一身淡蓝色的薄衫,在微风中清逸飘扬,看着那个信封露出不屑的一笑,手一扬信封在空中化成无数的碎片。
微风拂过,那点点碎白在空中翻滚、飞舞,最终跌落在山崖下、草丛里,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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