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姑娘是何人?咱家新来的丫头嘛?”
私下里,他们都称呼陈飞宇先生,薛灵凤当然不会计较这些。
显然薛灵凤以为是家里新添置的丫头,好奇什么时候多了名字这么好听的丫头。
“回姑娘,云萝姑娘是先生奶娘的女儿,不是咱家的丫头。云萝姑娘人可好了,经常来找先生的。”云萝姑娘平常经常送一些小玩意儿给他们这些丫头,丫头都很喜欢她,薛晴当然是其一,她忍不住插嘴夸奖道。
陈飞宇的奶娘嘛?她似乎在哪儿听过……人不错。
“哦,有多好?”薛灵凤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薛晴一惊赶紧接着说道:“不,也就那样。没有姑娘待奴婢们好,姑娘赎罪。”她怎么可以当着姑娘的面说出这么糊涂的话儿,二姑娘可没有大姑娘好糊弄,薛晴更加谨慎,不敢再多嘴。
什么时候她家的丫鬟胆子大到敢当着主子的面,开始觉得一个外人,比主子还好了,看来她这个主子做的不甚合格呀!
她想她找到原因了,薛灵凤眼神眯起,丢下一头雾水的二人,去了里间看看芳草脸色依然好了许多,再放下心来,转身走了,默默的在心中盘算……
翌日,薛灵凤打早起来看到姐姐无碍了,就吩咐大雄为她赶车,带着薛翠他们驱车前往花溪镇。
田野里白茫茫的大雾能见度不过十几米远,硬邦邦的山间小路,到处是冰溜子,马儿一不小心就是呲溜一下,幸得车夫车把式老练,就这也惊的大雄浑身冒汗,哪里还顾得上冻的流鼻涕。
马车飞快跑起,行驶间带得冷飕飕的风儿刮的人脸生疼生疼。
“来,蒙上脸儿漏俩眼珠子能看清路就行。”一条厚厚的棉布从车厢递给车夫大雄,“唉,谢谢姑娘。”大雄一喜赶紧围上,身心瞬间被温暖包围,感觉再也不会冷冷。
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藏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在寒风中摇曳,很是调皮。
出了正月,冬天继续,地都冻裂了缝,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隆冬的太阳也似乎怕起冷来,穿了很厚很厚的衣服,热气就散发不出来,当然温暖不了大地。
一个多时辰跑了几十里滑不溜秋的山路,主仆几人刚下车,陈飞宇就迎接出来。
“哎吆喂,我的姑娘哩,这大冷的天您咋来了,有啥事儿您招呼一声,小的立马照办,哪里需要您跑这一趟。”没了贾六在身旁打岔,陈飞宇表起忠心来,也丝毫不差,妥妥的狗腿子熊样儿。
薛灵凤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带着薛翠大步流星的前往院子。
陈飞宇被他家姑娘那一眼看的心里发毛,顿时感觉七上八下的,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还是六子那小子在姑娘面前给他上眼药了?
哼,好你个六子不够仗义啊!
不对呀,难道姑娘发现他昨晚贪杯早睡没有好好教学?
哎呀嘛,他得赶紧趁姑娘没有问罪之前承认错误,姑娘说了,勇于认错才是好同志,当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同志。
思及此,陈飞宇屁股尿流的往里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