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尽兴,喝得也很舒心。
唯一让我隐隐忧虑的就是,润东哥此刻在饭桌上也时不时就常提到的,罗维埃政权的事情,这其实是个挺有风险的事儿。
不过我又想了想,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军阀们恐怕绝不会让润东哥弄这罗维埃魔法阵,但长盛沙现在是在我们手中,有我给润东哥撑着,谭炎开那里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这么想下来,这也不算是个大事儿,我放下心来。
而且润东哥已经答应了,他说只是用罗维埃政权的组成思想,而不是用罗维埃的武装变革方式,我相信润东哥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因为润东哥是一个不喜欢用武装方式来引领社会变革的人,最少现在他是这么想的,这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谭炎开其实是挺好说话的,他就是个老好人,就算润东哥偶有什么过火的举动,我也可以给他保驾护航,所以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们两人继续喝酒吃肉,我和他聊小时候村子里的事儿,他就和我聊罗维埃。
有点文不对题,有点儿像似鸡同鸭讲,但我们两人现在都已经习惯,他说他的,我说我的。
只是让我纠结、郁闷、无奈、佩服的是,润东哥到现在还在坚定不移的坚持着他自己的梦想,而且丝毫不动摇。
在开报社和教导处主任两个职位间选择,应该说无论从功名利禄角度讲,还是从润东哥适合的职业角度来说,无疑,开报社对润东哥都是极为有利,可他就是选择了当那个教导主任,而他选择那个职位的原因就是,可以有更多时间来宣传那个罗维埃构想。
他一直记得自己的梦想,就是希望盛华强大,而现在他看到了一条新的路可以实现他的梦想,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条路,其它的一切都要为他的梦想让路,哪怕是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哪怕那是既可以让自己又出名又有利的职业,他也不会做。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是应该佩服他好,还是应该讽刺下他好。
因为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依然认为,他那个所谓的梦想,依旧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而他快三十岁了,他现在相比十六岁离开村子时,他多了些什么吗?得到了些什么吗?
多了一兵一卒吗?没有!
他多了我这个有钱有势的朋友,但我还不看好他所选的路,我没办法帮他。他多了个看得来还算是个不错的职业,教导主任,但那也仅可以供他吃饱穿暖、养家糊口而已。那他多了什么?
可能只是多了一些人生阅历和知识,外加上那条,他认为可以实现他梦想的罗维埃之路。
但是在我看来,那恰恰是最不着边际的东西,远没有一兵一卒更现实。
是的,找到一条路有什么用?
他16岁时就坚持认为,学习就是一条可以拯救盛华帝国的路,可,到现在也不是改变了想法?谁知道他40岁时还会不会认为,当年他30岁时选择的这条路是不是很幼稚?所以我说他选择的那条路是不着边际的东西,那是不切合实际的东西。
那都是虚的,远没有名利双收的职业更现实。
可,他就是要坚持,我真是没办法。
在我看来,他就像似一个追赶太阳的人,他以为从16岁追到了快30岁,追了十几年的时间,应该离太阳可以近了一些,但我认为,与当初一样的遥远,现在的他相比16岁走出山村时的他来说,除了装了一脑袋的书籍以外,看了一路的风景以外,没有任何变化,在我眼中,他还是以前的他。
当然,他还是倔强的他,顽固的他,我依然难以改变他。
还是随他去吧!
与他出来的十几年,早习惯他了。
懒得理他!
吃饱喝好后,我把一枚储物戒指给了润东哥。
这枚储物戒指是我以前从庞清健那里得来的,容积小了点,只有三米左右大小,我用不上,给润东哥戴着正合适,他现在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了,教导主任,是需要包装一下的,再说有了储物戒指出门拿东西也方便,里面我还给留下了点钱,就当是给伯娘和杨师妹买礼物用的。
润东哥拿起储物戒指时,脸上是美滋滋的。
谁说他不爱慕虚荣?有了好东西,他也得瑟得紧那,瞧他美得那样儿,不愿说他。
吃过饭后,我们两人分开,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