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嘉远回到家,有些不悦,说:“妈,到底是多大的事,让你火急火燎地召唤我回来,我在外面正应酬呢!”
陈芸板着脸,一声冷哼说:“应酬?你恐怕每天都有应酬吧!哪来那么多应酬,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还差不多!简直白瞎了穆穆做了那么大桌菜!”
陈嘉远冷着脸看了林穆夕一眼,怪她跟陈芸乱嚼舌根。
“你瞪着穆穆做什么?她什么也没跟我说!你做的事你觉得能瞒得过我吗?”陈芸抱着手说,“以后,除去特殊情况,你必须每天给我回家吃饭!除了出差,你不得给我夜不归家!我会不定时来拜访,要让我看到你不着家,看我不收拾你!”
陈芸对自己的儿子进行了一番严厉批评,林穆夕见陈嘉远低着头受训的样子,心里竟莫名地解气,大概是被他欺压惯了,有人来帮她打压打压,就有些大快人心之感。
陈芸教训儿子到口干舌燥之后才离开,林穆夕和陈嘉远一起把老人家送到门口。
“妈,再见啊!路上开车小心点啊!我过几天回去看你啊!再见!”
林穆夕满面笑容,挥手和陈芸告别,扭头的时候,才发现陈嘉远正一脸嫌恶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简直想杀人。
“嘿嘿,你看着我干什么,咱们进去吧!”林穆夕笑道。
林穆夕率先进屋,没走几步,就被陈嘉远紧紧地抓住了手臂。
“林穆夕,你除了会告状,使小心机,你还会什么?”
“……”林穆夕一脸无辜地看着陈嘉远。
“林穆夕,你别装了,要不是你在我妈面前告状,她怎么知道我不回家吃饭?又怎么知道我有时候不回来睡觉?”陈嘉远冷笑说,“你倒是挺会演苦肉计啊!故意做出一桌子菜来给我妈看!呦!多懂事的儿媳妇呀!显得我多么不识好歹似的!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林穆夕甩开陈嘉远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臂,撇嘴道:“什么你妈啊?那也是我妈!她心疼我不行吗?你看你做的事,有一点做丈夫的样子吗?我觉得咱妈骂得都对!”
“恬不知耻!”陈嘉远向林穆夕走过来,气势逼人,逼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陈嘉远咬牙切齿道:“咱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还真把自己当陈太太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在我心里,你连出来卖的都不如!”
林穆夕震惊地看着陈嘉远,原来在他眼里,她竟如此低贱,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是吗?所以对你来说,每次和我上床就跟嫖娼一样是吗?”林穆夕冷笑道,“我看你每次嫖得还挺开心的!可也没见你给我嫖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补上?”
陈嘉远一声冷哼,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从林穆夕的领口塞进去,说:“这是以前的,从今往后,我再不会碰你!我嫌脏!”
林穆夕的眼睛里充满绝望,这是她有生以来受过的最大侮辱。曾经那么骄傲的林穆夕,尊严却被他陈嘉远一次次地践踏!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在作践自己!
“很抱歉,你一直想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而我却没有做到。”林穆夕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说完,便跑了出去。
林穆夕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跑出家,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走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侧目,然而她身上身无分文,哪儿都去不了,赌气跑出来了,又不能厚着脸皮回去。
夫妻吵架,女人大半夜赌气跑出来的很多,也许都希望丈夫能紧张,能追出来把自己找回去,然而她林穆夕不一样,即使她死在外面,他陈嘉远恐怕也不会出来认领她的尸体!
林穆夕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去陈若琳打工的酒吧,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她穿着一身睡衣,就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打量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怵。
林穆夕拉了拉睡衣领子,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她穿着睡衣出来招摇过市,总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谁看她都有歹意。
有时候男人看女人时,就容易浮想联翩,你穿衣服的时候,他想象你穿睡衣时的样子,你穿睡衣的时候,他那双眼睛就穿透你的睡衣,想象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所以林穆夕总结,穿着睡衣打车,危险系数是很高的,容易引人犯罪!
在林穆夕胡思乱想,提心吊胆中,终于到达目的地。
司机没好气地说:“姑娘,我打量你很久了,我一路都琢磨着,你这穿着睡衣,身上连个兜都没有,到时候你要从哪里掏钱给我付车钱!”
林穆夕愣了,敢情这位司机大叔一路盯着她,那直勾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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