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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钦载正色道:“这次我愿诚心诚意发毒誓,绝对不会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他是疯批,我不是。我的底线是……最少也要穿一条貂皮裤衩。”
崔婕接着又道:“后来更夫边跑边呼救,终于引来了巡城的官兵,一把就将武敏之摁住了,武敏之还不服气,不停挣扎拒捕,后来人群中不知什么人使了阴招,一记刀鞘将他拍晕,最后扔进了大理寺……”
“听说事情闹得不小,连太极宫都知道了,皇后气得一天没吃下饭,最后还是大理寺卿做了个人情,以妨害风化之由将武敏之训斥了一顿后,将他放了出来。”
李钦载笑了笑,算不上什么大事,甚至连丑闻也谈不上,毕竟发生在武敏之身上的事,他做出任何反应都不奇怪。
崔婕此刻说出来,无非是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笑一笑就过去的事。
然而李钦载没想到,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止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二天一早,李钦载打着呵欠走进课室,正要给小混账们上课时,不经意朝课室内一瞥,赫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人还是熟人。
武敏之一脸澹然坐在课室中间,像入定的老僧岿然不动。
旁边的学子们离他远远的,不时用惊惧的目光打量他,众人皆是权贵子弟,对武敏之的名声当然是如雷贯耳。
学子们和李钦载一样,都想不通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李钦载吓得倒退一步,惊愕地指着他,道:“武敏之?你为何在此?”
武敏之起身,整了整衣冠,毕恭毕敬朝他长揖一礼:“弟子武敏之,拜见先生。”
李钦载不假思索避开他这一礼,叹道:“敏之贤弟……莫闹了。若是上门做客,你先去我家等等,午后我便与贤弟一聚。”
武敏之摇头:“弟子没闹,先生大约是忘了,当初滕王那老东西在太极宫告咱俩的状,当着天子和皇后的面,弟子已向先生行过拜师礼了。”
李钦载气笑了:“那是闹着玩儿的,这也能信?”
武敏之很认真地摇头:“不,弟子当真了,既然行过礼,便是师生,师生如父子,以后先生就是我爹了。”
李钦载倒吸一口凉气,其余的学子们吸了两口凉气。
这疯批……又要搞事了?
“武敏之,你最好正常点,别人对你如何我不清楚,但我,绝不惯你的臭毛病。”李钦载盯着他的脸道。
武敏之露出希冀之色:“先生会用生平最厉害的招式,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吗?”
嘶——
课室内的学子们肃然起敬,眼神却愈发惊恐,不自觉地离他更远了,屋子里武敏之独坐中间,方圆两丈内空荡荡的,学子们躲在角落惊惧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史诗级混账。
李钦载却突然笑了,和颜悦色朝武敏之招了招手:“来,你出来,我给你看一样宝贝……”
武敏之听话地跟李钦载走了出去。
学子们趴在窗户边看着二人走到了学堂的操场中间,然后,见李钦载突然暴起身形,对着武敏之便是一记飞腿,然后搬拦捶,揽雀尾,顶心肘,猴子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