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求学,他却拉不下脸面,说与你本是知交好友,骤然成了师徒实在没道理……”
“为了这事儿,老夫都抽过他几回了,可他打死都不愿,老夫也拿他没法了。”
李钦载温言劝慰道:“薛叔勿忧,孩子需要多教育,有道是棍棒底下好成材,慎言贤弟还是被揍少了,小子学堂里那些弟子,动辄都是挨一顿鞭子,他们的变化薛叔应该听说了,何也?揍便是了。”
薛仁贵两眼一亮,顿觉醍醐灌顶:“‘棍棒底下好成材’,贤侄金玉良言,老夫受教了。不错,孩子不争气,就是揍得少了。”
李钦载腼腆地道:“小子与慎言贤弟是知交好友,也盼着他能早日长大成材,扛起家业,未来若能与慎言贤弟同殿为臣,互为守望,则是彼此之福也。”
薛仁贵心情莫名明朗了许多,拍着他的肩笑道:“贤侄果然不负盛名,听贤侄一言,老夫豁然开朗,哈哈,回头老夫便与那逆子好好聊一聊。”
说完薛仁贵心满意足地跨进门,李钦载则站在门外微笑。
薛讷这货最近赚钱赚疯了,自己生娃这么大的事,派人通知时他居然没在长安,不知跑哪里谈业务去了。
今日不仅人没到场,礼物也欠奉。
这样不好,救救孩子。
…………
李家别院今日宾客满堂,来的人不少。
李治和武后没来,但也派了宦官,送来了一枚五福钱,和一块李治随身佩戴的玉环,宦官不仅送来了天家夫妻的礼物,也带来了圣旨。
钦封李家嫡子为上骑都尉,正五品的勋官。
刚出生的第二天便当了官儿,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吏部名册上已经有了他的传说,这投胎技术……李钦载不得不再次羡慕了。
宾客到齐后,李钦载从后院将婴儿抱出来,满堂宾客立马围了上去,一个个不是当朝重臣就是当世名将,此刻却围着孩子一脸宠溺,值钱的玩意儿不停往襁褓里塞,从玉佩到金锁,种类繁多,价值不菲。
看着李勣将他抱在怀里不停逗弄,李钦载叹了口气。
不仅官运亨通,连财运都了不得,这一波赚麻了。
“小模样儿长得迎人,俊俏的很。”梁建方眼馋地看着李勣怀里的婴儿,道:“长大后又是个祸害良家姑娘的货……英公多栽培他,打小开始站马桩,将来承英公衣钵,李家再出一位名将指日可待。”
李勣欢喜得眉眼不见,垂头看着不停打呵欠的婴儿,冷厉的眼神瞬间融化了。
梁建方咂了咂嘴,老货一把年纪,却有点手贱,见小婴儿长得实在太俊俏,梁建方突然眉头一皱,道:“男儿少有如此俊俏之相,到底是不是个带把儿的?”
说着梁建方飞快掀开襁褓,将婴儿的两条肥嫩的光腿露出来,两根手指一拈,将两条小肥腿分开……
众宾客都惊呆了,李勣也目瞪口呆看他的骚操作,一时竟忘了反应。
梁建方飞快瞥了一眼,然后神情一呆,暗然叹道:“还真是个带把儿的,而且本钱不小,啧!”
话音刚落,婴儿似乎很不爽被人如此无礼对待,小肥腿勐地一蹬,恰好一脚踹在梁建方的鼻子上。
梁建方哎呀一声,捂着鼻子又酸又疼,眼泪都流了下来。
众宾客这才轰然大笑起来。
李勣笑骂道:“该!我李家麟儿天纵之才,岂是你这老货敢轻慢的,踹死你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