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
李钦载眨了眨眼。
很想告诉他们,那两只恶鬼是我府上的丫鬟,丑是丑了点儿,但人家干活可勤快了,现在还在后厨烧火呢。
崔林谦揉了揉额头,显然宿醉又开始折腾了。
叹了口气,崔林谦望向李钦载,道:“听说你晋爵县公了?老夫倒是忘了恭喜你,二十多岁的县公,当今天子真是不拘一格。”
滕王笑了笑,道:“贤婿莫忘了明日回长安进宫谢恩。天子对贤婿之恩宠,委实让本王开了眼界,贤婿以后要愈发谨言慎行,莫辜负了天子圣恩。”
李钦载含笑应了,迟疑了一下,忍不住想提一个不情之请。
谁知滕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肺肾,李钦载刚张嘴,滕王立马道:“晋爵归晋爵,欠本王的钱一文不能少!想要赖账,本王这就跳你家的井里,夜夜出来索你的命。”
李钦载尴尬地笑了笑,暗暗决定今晚再撺掇两位老丈人拼酒,喝到八九分醉意时,再把昨日那俩丑丫鬟叫出来给他们跳舞助兴。
跳个热舞,俩人手掌对手掌一起摇摆,“集美们,让我们一起来擦玻璃,擦玻璃……”的那种。
吓不死也要恶心死他们。
陪着两位老丈人聊了一会儿,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进长安,李钦载便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李钦载附在崔林谦耳边悄声道:“丈人,昨日你与滕王饮酒,他说你不行啊,还说你是老趴菜……”
崔林谦愕然:“‘老趴菜’是何意思?”
李钦载想了想,正色道:“可能是夸您酒量好,人品正直吧……”
崔林谦脸都绿了,虽然不明白意思,但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李钦载说完轻飘飘地离开。
身后,崔林谦重重拍桌子:“元婴老趴菜,今晚可敢与老夫再战三百回合?”
“你疯了?战就战,本王岂惧你!……慢着,‘老趴菜’是啥意思?”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部曲们已备好了马,静静站在门外等候。
崔婕亲自给李钦载穿戴好了朝服,紫色的官袍穿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丰神俊秀,唇红齿白,好一副风流皮囊,惹得崔婕心旌荡漾。
告别了妻儿,李钦载出门,招呼部曲上马,众人直奔长安城而去。
两个多时辰后,李钦载进了太极宫,站在安仁殿外整了整衣冠,除履入殿,疾行拜倒。
“臣李钦载拜见陛下,拜见皇后。感沐天子圣恩,臣不胜惶恐。”
大殿内,李治与武后都在,李治哈哈一笑:“你这谢恩谢得毫无诚意,朕不受也。”
武后也掩嘴轻笑道:“景初今日难得如此违心又乖巧,明明不肯受县公之爵,但还要捏着鼻子谢恩,心情想必好不了吧?”
李治看了她一眼,笑道:“皇后仍如当年一般心思聪慧。”
李钦载暗暗一叹,果真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前几天还是丈夫狠狠拾掇婆娘的戏码呢,今日又恩爱上了。
朝堂势力被剪除了大半,最重要的臂膀被当街斩首,这女人却仍然笑得美艳动人,人生如戏,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