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所谓的“唐罗联军”,其实新罗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很鸡肋。
冲锋陷阵唐军上,新罗跟在后面捡战果,抢掠官仓百姓。
而新罗国对唐军唯一的贡献,就是帮忙运输一下粮草,顺便凑一下人数,壮一下声势,让人对唐军产生一种“出来混靠的是兄弟多”的敬畏感。
那么问题来了,唐军明知新罗军如此拉胯,为何不踹了他们自己单干呢?
答桉是,单干不了。
海东半岛上,唐军终究是外来者,新罗是地头蛇,外来者想要在半岛上占地盘,除了打死地盘上的原主人,还要与隔壁邻居搞好关系,不然很容易激起隔壁邻居的反弹。
大唐与新罗的联盟,除了新罗国历代国主对大唐天子的跪舔,把大唐天子舔出了感情之外,剩下的原因就是利益了。
唐罗两国的共同利益在哪里?
在北边的高句丽。
高句丽与新罗历来不合,高句丽多次联合百济攻打新罗,大唐以宗主国的身份插手海东半岛局势,对新罗来说求之不得,有了宗主国的撑腰,何愁边境不定,何愁疆土不扩?
于是大唐与新罗如同阿庆与阿莲的相遇,都不用王婆婆拉皮条,两国一拍即合,联盟了,负距离正距离负距离……交往了。
两国联盟不仅是数年前的灭百济国一战,这一次大唐举国之力东征高句丽,唐罗两国又联盟了。
这里将是唐罗联军对高句丽南面发起进攻的战场。
从港口往外走,李家部曲们早在李钦载下船与孙仁师等人寒暄时,便在港口外搭起了临时的帅帐。
李钦载与孙仁师并肩而行,后面的金庾信却满面寒霜,眼神怨毒地盯着李钦载的背影。
刚才李钦载对他的无视,简直是奇耻大辱,金庾信在新罗国跋扈多年,怎能受得了这般屈辱?
李钦载走在前面,问孙仁师道:“孙爷爷,这个叫金庾信的货,究竟是啥来历?刚见面就给我甩脸子,我得罪过他吗?”
孙仁师哼了一声,道:“此人是新罗国的权臣,如今的新罗国主金法敏,是他的外甥,龙朔元年,他被金法敏封为‘上大等’……”
李钦载愕然:“这是个啥官职?好难听。”
“难听确实是难听,但它是新罗国的最高官职,相当于咱们大唐的宰相,同时他还兼领新罗国的兵权,这次唐罗联盟,他便是新罗军的主帅,此人权势在新罗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钦载点头:“难怪如此跋扈,约莫他以为自己是新罗国的宰相,所以我应该先给他行礼吧?”
孙仁师冷哼道:“此国地小,国人却不知为何莫名自大,金庾信率新罗军进入熊津道后,与我大唐将士多次发生摩擦。”
“而且他纵容新罗军抢掠百济遗民,搜刮当地乡绅地主,因为此事,百济遗民已爆发了多次反抗,幸好都被镇压下来了。”
李钦载眼神渐冷:“这样的联军,不要也罢,如今我来了,整个半岛的南部我是唯一的主帅,他最好莫犯在我手里……”
孙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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