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清除后方残敌,从未与敌正面接战过,怕是……”金庾信一脸不甘地道。
李钦载微笑道:“大唐是宗主,新罗是藩属,正所谓上阵父子兵,两国联盟当然要并肩作战,这次便是我们父子上阵击敌的第一战,此战以后,相信我们父子的感情会越来越深的……”
深情地注视金庾信,李钦载柔声道:“记住,爸爸爱你。”
金庾信气得脸都绿了,这特么便宜占的……
然而金庾信却敢怒不敢言,数日前李钦载给他的教训,如今已成了他的梦魔,好几回做噩梦都被吓醒,面对梦魔的制造者,金庾信实在是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帅帐内突然发出“噗嗤”一声。
李钦载目光严厉地扫过去,喝道:“军帐议事,何人无故发笑?谁再笑必军法严惩!”
没人敢吱声了,帅帐内一片寂静。
“边境三万高句丽军,只是表面的情报,边境距离高句丽都城平壤不远,若三万兵马战败,想必他们还会调集大军继续进攻,我们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诸将归建后当稳定军心,多予鼓舞。”
李钦载又道:“另外告诉倭国和新罗军,我大唐向来包容大度,无论以前是敌是友,这次只要将士豁命而战,无论大唐,新罗还是倭国,都会公平公正,论功而赏。”
“这是我一军主帅的承诺,军中无戏言。”
众将一齐抱拳轰应。
将领们退出帅帐后,李钦载独自坐在帅帐内沉思半晌,然后命部曲召来了百骑司官员。
“在金庾信身边埋下眼线,注意新罗和倭国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他们有不稳的迹象,即刻报我。”李钦载低声吩咐道。
…………
大营后军。
无数民夫匆忙搬运着粮草,将成堆的军械兵器搬上大车。
后军的将士们也没闲着,他们抱着成捆的草料和细粮,均匀地铺在战马的食槽里,又搬来水桶,给战马刷洗身子,最后给战马装配马鞍缰绳脚镫等。
披挂铠甲的薛讷吃力的掀开战甲的下摆,扯下裤头,一泡又浓又急的尿倾泻而下。
面无表情地盯着下面,越看越不满意,薛讷突然悲戚叹道:“我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从今日起,戒酒!”
尿完抖了抖,打了个冷战,薛讷收兵入鞘。
转身见后军的将士们忙个不停,作为掌管战马的后军监牧,薛讷大小也算是个官儿,弼马温也有几个手下的,倒是不必亲自忙活。
无聊的薛讷和繁忙的将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薛讷打了个呵欠,喃喃道:“挣钱的事差不多够了……”
倭国一行,薛讷和李钦载兄弟俩合伙赚了不少,而且还是可持续性赚钱,别的不说,石见银山的开采,每年从手指缝里漏一点,足够薛讷做梦都笑醒了。
看来还是权力比金钱更管用,李钦载的一声招呼,钱这不就滚滚而来了吗。
挣钱的目标算是实现了,接下来薛讷该操心立功的事了。
没错,薛讷必须立功,不然回去后,没法跟他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