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的命运。
“李家供奉?”金达妍喃喃自语。
小八嘎见她心动,不由兴奋地道:“对,李家供奉,世代受李家供养,李家族人待之如尊客上宾,后代还能与李家子弟一同上学,科考,做官。”
金达妍心乱如麻,轻声道:“我……考虑考虑。”
小八嘎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悄悄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像偷吃了十八只鸡一样满足。
…………
深夜,月暗,无星。
夜风吹拂,带着几许炎热的气息,四周的蝉鸣蛙叫,听得让人心生烦躁,稍微动弹几下,便是一身的汗腻,黏黏的汗水与衣裳贴在一起,很不舒服。
距离乌骨城唐军大营北面三十里外,一队唐军斥候正在奉命查探。
斥候大约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一名队正。
队正的模样颇为粗犷,一脸的络腮胡子,将五官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鬼祟地盯着四周的动静。
严格来说,这人更像某种天生机警的动物。
事实上,作为斥候队正,他比动物更机警。
他懂得掩藏形迹,懂得悄然无声地靠近敌军,更懂得如何用最快的方法,将情报准确地传回大营。
这一队斥候此刻正猫在大营北面一座不知名的矮山坡上。
夜风吹拂,仿佛一股股热浪拍打在身上,刚刚被风干的汗水愈发黏人。
队正将胸甲解开一半,让风灌进去,感受片刻的凉爽。
仰头望着天,队正喃喃道:“这该死的天气,啥时候是个头啊,哪怕稍微下场雨呢……”
一名斥候笑道:“下雨咱们大军可就没法动弹了,我倒觉得咱们速战速决为好,赶紧打完这一仗,赶紧回到大唐,归乡之后搂着我家婆娘,最少三天不下床!三天!”
周围袍泽们纷纷嗤笑起来。
男人之间说起荤话题,总是特别精神。
“有那么饥渴吗?你小子在乌骨城里可没少祸害高句丽婆娘。”另一名斥候拆台道。
“不一样,高句丽婆娘终归差了点味道,一碰就哭唧唧的,”斥候咂了咂嘴,一脸欲求不满:“再说高句丽婆娘的模样也没咱大唐婆娘迎人,一个个眯缝眼,大鼻头,人话也不会说。”
“还是咱关中婆娘带劲,眼波儿一甩,魂儿都飞了,白白胖胖的身段儿,搂在怀里也舒坦。”
另一名斥候笑道:“听营将说,咱们这队斥候在辽东城一战中立了功,全队的兄弟都被记进了功劳簿,回去后官府少说也得给咱分十亩永业田吧,有了十亩地,跟婆娘多生俩娃,美滴很。”
这个话题比婆娘刺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队正。
队正翻了个白眼:“没出息个东西,才十亩地就乐滋滋了?告诉你们,这次东征估摸是咱大唐近十年最大的一战,此战以后,再想在战场上博军功,可就不容易了。”
“趁着战事没结束,咱们咬咬牙多立几桩功劳,说不定封赏个二三十亩地,运气好逮个大功劳,世世代代吃喝不愁,子孙还能读书考功名当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