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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钊叹一回,“行了,你别管了,我过去瞧瞧。”
“明天一大早,哥你别在家吃饭,起床你就出门,不要与父亲见面。”
“怎么,你还怕父亲拦我?”
“不是怕,他定要拦你。
得在他没想到要拦你之前,把这事办了!”
李镜再三道,“哥你明儿一早就过去啊。”
“知道了。”
然后,景川侯倒没有第二日不让李钊去庙时劝秦凤仪,他当天晚上就打发人过来了,让长子在家老实念书,哪里都不许去。
李镜早上过去祖母那里请安,一见她哥没出门就猜出来是给她哥截了,李镜气得早饭也没吃多少,就径自回房了。
李镜这出不去,李钊是景川侯不让他出去,李镜没有秦凤仪的消息,心里油煎似的,好几天不搭理她爹。
李钊劝她,“你放心吧,我问了秦家的小厮,说阿凤已是不住庙里了,他现在,寻了个私塾念书。”
李镜忙问,“是哪个私塾,莫不是郦家的族学?”
阿凤哥与郦远关系不错。
李钊道,“不是,我没听过那个名儿,是离郊外灵云寺不远的叫十里铺一个县里的小私塾。”
“那是乡下私塾了。”
李镜叹道,“就是念书,也不必去小私塾,该回来大家一道相商,京城名师也不少。”
“看阿凤的意思吧,要我说,升迁是军中容易。
不过,阿凤不懂武功,想立军功,也很危险。
念书的话,不论国子监还是咱家的族学,都可以。”
李钊安慰妹妹,“你看,阿凤其实是个明白人,你不必再担心他了。”
李镜哪里能不担心,她吩咐厨下做好饭菜,特意让阿圆炸盘焦炸小丸子,再着秦家小厮给秦凤仪送去,一日三餐,每天如此。
景川侯倒没禁闺女打发人给秦凤仪送东西,便是送书信,景川侯也未多说什么。
秦凤仪是六天后就回了景川侯府,他先打发琼花过去阿镜妹妹的院里说一声,不叫阿镜妹妹再担心,便去了李老夫人的院里。
李老夫人见到秦凤仪总算放下心来,待秦凤仪行过礼,李老夫人让他在自己身边坐着,拍拍他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凤仪见李老夫人眼神慈祥又担心,不禁心下一暖,道,“前些天,觉着脑子不大清明,就去山里住了些日子,想通了,我就回来了。”
李老夫人笑,“想通就好。”
秦凤仪一向存不住事,他道,“祖母,我岳父说的,到下科春闱止,我念书要念到进士。
要是去军中,得做到五品官。
他就会把阿镜许配给我的事,你知道吧?”
李老夫人见秦凤仪一脸认真,便点了点头,“知道。
这事,其实啊,阿镜的父亲,就是想你上进。”
“我都明白。”
秦凤仪道,“岳父是一家之主,阿镜的亲事,自然要岳父做主的话。
岳父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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