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五岁的孩子,从熊熊燃烧的营地里跑了出来,张着双手,哭喊着,向这个信使的方向奔跑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弩箭的声响,一支锋利的弩箭,立刻穿透了这个孩子薄弱的躯体,将这个孩子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而这还不算,一个骑着战马的汉人,直接冲了过来,挥起他手中怪模怪样的马刀,砍下了这个孩子幼小的头颅,然后再马上一翻身,抄起了这个孩子的脑袋,哈哈大笑着,返身冲回了自己阵营,这个信使就明明白白的看到,这个提着头颅的汉人,将这个孩子的脑袋,交给了一个斯斯文文的人,似乎还在那里讨价还价。
这是怎么了?天下怎么出现这样的状况?历来都是我们乌桓的勇士,收割汉人妇女孩子的头颅取乐,什么时候,那些一直假仁假义的汉人,也变得如此残忍?这与理不合啊。
天下变了,人心变了。这个信使就放弃了自己冲上去,为解救自己的族人,而与汉人拼命的念头:“我必须将这样的状况报告给乌延大王,告诉他,这天下变了,汉人的人心变了,这是自己的使命。”
为了避免被正在杀戮狂欢中的汉人发现,这个信使就悄悄地一步步退回来,直到他认为那些汉人再也看不到他的时候,才猛的站起身,向着自己战马的方向奔跑。
然而,在他刚刚跑出不远的时候,他的前面,却横着两匹战马,在马上,裹着羊皮的两个汉子,手中握着那种怪模怪样的钢刀,正在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虽然同样裹着羊皮,但这个信使在直觉上就感觉到,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同类,同时在那隐藏在羊皮里的脸,和他们手中握的那种怪模怪样的钢刀,这个信使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草原民族的男人,对危险有着一种天生的直觉,这种直觉是从几千年来的生存里烙印的,几乎等于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于是这个最优秀的乌桓勇士,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紧张的盯住这两个敌人。
对面的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用这个信使半懂不懂的汉话说道:“李掌柜还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这周围一定会有乌桓鞑子的游骑在的,他让我们扩大范围封锁消息,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这不就堵住一个?这个就交给我吧。”
结果另一个人笑着道:“李掌柜的可说了,一个游骑的脑袋,可是一万钱啊,你已经收获了一个,这个就应该归我。”
对于这两个人平淡的讨论自己脑袋的价钱,这个信使简直气得炸了肺,立刻挥舞着弯刀,直接冲了过去,面对敌人,乌桓的勇士是没有退缩的。
结果对面的两个人,就一起挥马冲了过来,他们的怪模怪样的刀,就直接劈砍下来,这个信使就挥刀格挡,一阵金铁交鸣之后,这个信使惊讶的看到,对方的刀,就像切断一节腐朽的木头一样,砍断了自己的青铜弯刀,然后毫无阻碍的劈进了自己的胸膛,另一个人,就直接割下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