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紧张的追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踏顿只能下令安营休息。
夜色深沉,朔风再北面开始呼啸吹来,一阵阵寒意袭人,让人感觉到痛苦和忧愁。
眼看着吕鹏的大军,就在这草原上呼啸来去,肆意抢掠,同时也被越来越冷的天气所逼迫,为了立刻驱逐敌人,将聚拢在一起的牛羊散布开来过冬,于是,在丁力的全力怂恿下,蹋顿不顾刚刚内讧完毕,元气大伤,再拼凑出几乎全族的男人,整合十五万大军,开始追赶吕鹏,准备和他进行一场决战。
然而,蹋顿这次却过高的估价了吕鹏的人品,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一样和踏顿的主力决战,就凭借着他那个快捷的战车,在草原上飘忽来去,寻找着每一个落单的部落,以最快的速度加以歼灭,让蹋顿的15万大军,跟着他的后面喝风吃土。
而踏顿这支大军却提不起速度来,因为这不是在汉人的地方战斗,他们可以靠抢掠来满足自己的后勤补给需要,而现在,事情却恰恰相反,吕鹏的部队开始变成强盗,他丢弃了自己的后勤补给,依靠抢掠来完成自己的后勤补充。
而自己却不能抢了自己的部落,只能靠王庭带出来的牛羊进行补充,牛羊的速度非常慢,这彻底的拖慢了自己追击的速度,因此上,不管踏顿如何努力,最终总是被吕鹏狡猾的逃脱。
“丁力先生,我们该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追着他们的屁股后面,如果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们的大军就将被吕鹏拖垮。”
丁力就无奈的左右望了又望,茫茫草原无边无际,目力所及一片死静,还好,吕鹏的战车留下了清晰的轨迹,让大家不至于追丢了他,过去看现在这个轨迹,已经是陈旧的了,估计最少是三天前。
“吕鹏太狡猾了,谁能想到他会将上古已经被淘汰的战车重新挖掘出来,经过改造之后变成了神器,现在咱们骑在战马上颠簸奔行,实在耗费体力,而敌人却坐在马车上,悠闲无比,即便是我们追上去,两军相遇,我们已经疲惫不堪,而对方却是养精蓄锐,汉人进攻不行,但是结阵防守确实非常让我们头疼。”苏仆延揉着自己酸痛的腰,说出现在自己的感受。
自从上次帮助蹋顿剿灭了其他两个老兄弟之后,现在苏仆延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重视,就比如说这一次,追击吕鹏的15万大军,其中有七万就是自己。
自己不过千多部落,人口不过二十几万,上一场内部大火拼,自己就损失了足足3万人马,还有几万妇孺,这次又抽调出来七万,年龄已经是从十四五到五十,现在自己的部落,剩下的全是老弱妇孺,几乎是赤裸裸的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有一个小小的敌人,转眼之间就能将自己的部落彻底覆灭。
现在苏仆延已经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既然已经没有后悔药,也就只能咬牙忍耐,但这样没有尽头的奔波,却让大家吃足了苦头。
“丁力先生,你一向自诩聪明,还要请你想个办法,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半个月之后,我们只能放弃对吕鹏的追击,然后龟缩在一起,等着慢慢饿死。”
看到蹋顿如此沮丧,丁力心中暗暗咬牙:“吕鹏,即便将来我们不去找他,他也已经成了我们草原的大敌,趁着他脱离了汉人的城池保护,难得的走进了我们的战场,我们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草原上,在野战里将他歼灭。”
“你说的当然轻巧,但是要想歼灭他,就必须抓住他。这是先决条件。”苏仆延一脸讥讽的反驳着丁力。
他很看不上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现在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场让乌桓人元气大伤的内斗,就是这个家伙挑拨起来的,最少,让他肯定,逼迫自己抽调出7万所有的青壮出兵的主意,就是这个家伙出来的,以避免自己悄悄的抄了王庭的后路。现在苏仆延对他已经是充满了恨意。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就看大单于舍不舍得下这个诱饵了。”
月色很清冷,草原里的秋天,比想象中的更加寒冷,找了几张羊皮,走到这营地中间唯一的一个小小的帐篷外面,吕鹏轻声的对着帐篷内道:“文姬小姐,天寒地冻,这是军营之地,物资难免缺漏,还请将就一二。”
这个帐篷里传来蔡文姬淡淡的回答:“非常时行非常事,将军的恩德小女子铭记在心。”沉默了一下:“请将羊皮放在帐篷门口,一会儿小女子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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