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蹋顿疯了,彻底的被自己逼疯了。
“不管他使出什么手段,我们就义无反顾的突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即便是妇孺老弱,也绝对不能阻挡我回家的脚步。”吕鹏坚定的下达了回家的命令。
回家,这比什么口号都更鼓舞人心,全军将士一起将武器高举,冲着南方大吼:“回家,回家。”
滚滚继续向东的洪流,就在一个广袤的平原上,遇到了阻挡他们的敌人。
朔风凛冽里,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海,有身高不足一米的孩子,有白发苍苍说完背驼的老人,有在寒风中不断哭泣的女子,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草原上,阻挡住了吕鹏前进的脚步,在他们的后面,是一千骑在战马上手拿弯刀的敌人勇士,他们不是为了冲锋陷阵,他们的眼睛冷冷的盯住这些牧民百姓,他们是来督战的。
双方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现在,战争这个东西已经没有了任何正义与非正义之间的界限,谁要是阻挡住回家人的脚步,那么他们就必须去死。
一万生力军的潘凤打头,久战疲惫的兄弟在后,500幸存的狼骑死死地保护着一驾马车,那上面,是所有将士的天神蔡文姬。
大刀指长空,吕鹏坚定的下令:“我们回家,我们冲锋。”
扎枪钝了,当棒子用,砍断了,毫不犹豫的丢弃,换上备用的,战马翻倒了,跳上另一个备用的马背,战友阵亡了,没有人顾及他,就为下一个自己的倒下冲锋。
吕鹏骑着他神骏的白马,咬着牙死战,一刀,砍断了一个女人刺向自己的草叉,然后顺势劈开了她的头颅,白马飞跃,一脚踏进了一个老汉的胸膛,一个孩子冲了上来,他没有武器,手中只有一个圈羊用的丢石皮兜,吕鹏的刀横着拖出去,那个孩子就喷着血倒在了地上,随着的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是孩子母亲的嚎哭。
吕汉强没有半点犹豫,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母亲的哭泣要比汉族千万母亲的哭泣要淡的多。
一个乌桓骑士红着眼睛盯上了吕鹏,他看出来,这才是这群人的领头羊,只要杀了他,那这群人就再也不能冲锋陷阵,于是,他冲过了密密麻麻的人潮,根本不管他的战马撞翻了多少沿途的同胞,直接杀向了吕鹏。
杀到吕鹏的面前,手中的铁骨朵还没等抡起,吕鹏马快刀疾,大刀飞舞,一刀两断。
成成叠叠的老人妇孺,如大海的波涛一样,前仆后继的继续向前涌来厮杀,因为他们不得不拼命向前,族人的血海深仇却不说,身后那一千自己家的虎狼,正在砍杀着每一个想脱离战场的人,倒在他们刀下的同胞,根本就不比敌人杀伤的少。
向后是死,向前也是个死,那就拼命向前吧。
但是,早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懵懵懂懂的孩子,怎么是经过百战战争厮杀锻炼出来的虎狼对手,他们就是在飞蛾扑火,他们就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