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弄一个领军大将去做敢死队的队长,这绝对是违背正常军事指挥惯例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为了打开一个突破口,这样的大材小用也必须用了。”
“你在全军将士里再挑一百个身强体壮的死士,继续全力打开一个突破口,我会给你全力的配合。”田丰坚定的说道。
都是拼命的时候,哪里还会顾及那么多?
太史慈也不废话,转身跑向军营,不过是振臂一呼,立刻有无数将士群起响应,太史慈就在这无数将士里,精挑细选了一百个身强体壮的兄弟,然后每个人全部身披两重重甲,配备一个厚重的盾牌,一把削铁如泥的大刀,决然的走向了范阳城。
长弓继续压制,直到将他们送到了城墙下,无数的将士扛着云梯,扑向了范阳城,又一次惨烈的蚁附蹬城开始了。
城头上的袁军看到敌人那可怕的长弓巨箭,为了避免自己兄弟的死伤,而停止了射击,立刻掀掉自己头上的门板,纷纷张弓搭箭,射向城下那潮水一样悍不畏死的吕家军,滚木雷石如雨点一样砸下,城下就传来一片血腥惨叫。
但是吕家军的表现,让城上的袁军感到恐惧和不理解。虽然他们死伤累累,但他们没有象其他军队那样,在这样巨大的死伤面前退却,依旧嚎叫着,义无反顾的将一家又一家简陋的云梯搭在城墙上,然后一批又一批将士,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冲向云体,爬上城头。
这样的战斗惨烈场面,已经周而复始了几天了,这些吕家军在没有收到后方鸣锣收兵的命令之前,就这样做着徒劳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太史慈第一个冲到一架云梯下面,身背着他的双戟,一手顶着巨大的盾牌,一手抓着云梯,奋不顾身的向上攀爬。
在他爬到一半的时候,盾牌上传来了巨大的打击,那是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盾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感觉到那只胳膊都快要断裂了,就在这个打击下,他手中的盾牌不由得歪斜,露出了他半个肩膀,就在这瞬间,一支狼牙箭狠狠的射中了他的肩膀,好在他身穿双甲,那些狼牙箭不过是刺穿了一层,对他没有任何伤害。这时候也顾及不得看这个情形,太史慈依旧咬牙坚持,继续顽强的向上攀爬。
一个灰瓶砸在了盾牌上,立刻灰土弥漫,让太史慈的一只眼睛迷住了,里面的碱性让太史慈的眼睛火辣辣的疼,眼泪就不可抑制的流淌而出。
但这时候不是擦拭的时候,登城,攻占一个缺口,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近了近了,离着城墙的垛口近了,城下已经传来了战友们的欢呼。
但城上敌人惊恐的喊叫也清晰的传到了耳朵里,一根木杆抵住了云梯,整齐的喊叫响起来:“一二三——”云梯开始摇摇晃晃的被推开城墙。
“稳住,稳住。”城下扶着云梯的兄弟们大吼着,死死的抱住云梯,不让他倒掉。
城上滚木雷石如冰雹一般落下,城下抱住云梯的兄弟们没有手再拿着盾牌,只能那么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