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众,进攻进攻再进攻,如果天黑之前,再拿不下对面的崖口,我就全杀了你们。”
结果就在这个井陉垭口,一万大军竟然和2000不到的乌合之众整整打了三天,死伤无数之下,不能寸进一步。
一个负责攻击的副将,狼狈的跑到了高柔的面前,看到他血淋淋的宝剑,远远的跪下,满面惊恐的禀报:“启禀将军,将士们经过一天的进攻,已经是筋疲力尽,恳请将军让大家歇一歇,在组织进攻。”
高柔立刻跳起来,挥舞着她那血淋淋的宝剑,一剑砍下了那个副将的人头,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的怒吼道:“天黑之前不能拿下对方的垭口,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刚刚败退回来的将士,互相惊恐的观望着,最终不得不在高柔的淫威之下,再次扭转身形,组织起人马,继续向敌人盘踞的垭口展开攻击。但这一次,攻击的人马行动就像蜗牛一样缓慢,一个个畏畏缩缩,没有一个人勇往直前的。
对方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强,但对方的战斗意志却是强悍无比。
对方的人数并不多,但对方占据的位置却重要的很,而且非常险要,正堵在进入井陉的端口。
高柔知道,自己必须在吕家军突出井陉道之前拿下这里,然后弄坍塌井陉峭壁,那样,自己的并州就安全了。
打退了又一次敌人的进攻,千夫长陈掌柜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胸膛喘的和拉风箱一般剧烈。
咽下一口唾沫,那不多的唾液在咽喉里划过,让本来冒火的咽喉火辣辣的疼。
对着身边一个文士打扮的兄弟哑着脖子道:“去清点一下还剩下多少兄弟。”
那个文士打扮的兄弟就答应一声,赶紧跑出去,不大一会回来禀报:“启禀千夫长,现在在我们这面,还剩下四百一十个,对面垭口上,赵千夫长传过话来,还有五百。”
陈掌柜就默默的点点头,看看天色,不由得的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今日不过损失了两百兄弟,看太阳就要下山了,今日的战斗应该也该告一段落了。”
三天前,自己和同僚赵千户,也就是一个妓寮的大茶壶,各自带着自己所属的兄弟,悄悄的占领了井陉口两面的垭口,大家还没休整完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高柔的进攻就开始了。
一战下来,当天就损失了五百多兄弟。第二天四百多,今天不到三百。
损失这么样,是因为大家做这个锦衣卫,平时都是玩着嘴皮子,使用的是耳朵,武艺都开始荒废了。
就比如那个老刘,原本是一个精明干练的汉子,自从做了锦衣卫的座探,每日与豪门商贾为伍,日日酒宴声色,虽然获取了大量有用的情报,但也将一个精干的汉子,吃成了一个走路都喘气的胖子。
还有那个乞丐,沿街乞讨,饥一顿饱一顿,身体早已经差得不行,用两天多的时间,从太原跑到井陉口,一个兄弟差点就累死在路上,但好在他坚持住了。
有这样一群真正的乌合之众,面对高柔的一万大军,想阻挡住他,的确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正所谓大浪淘沙,这虽然让人感觉到残忍,但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第一天,身体瀛弱或者是战斗技能低下的便战死在这里,而第二天,再次战死了一批兄弟。
战争是残酷的,大家也知道自己的宿命,自己的使命,同时大家更为自己心中坚持的那一种理想,战斗着,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