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一定要爬到井陉关上,占领他。”张颌咬了咬牙,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其实也在给自己鼓气。
感觉自己的双腿恢复了一点力气,张颌于是继续向上攀登。
先摸了一下头顶,准备抓手处的石头,似乎很稳定,没有松动的样子,于是他微微用力,准备将自己的身体提起来,结果那块石头却突然间脱离了崖壁,他的身子猛的往下一坠,另一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原先的那个小树,而这只手却死死地,抓着那个松动掉落的石头,不让它掉到悬崖下面去。
但还是有几个小石子,滚落下去,发出一阵声响。
原则上这么大点儿的石头发出的声响,若是在平时,根本就忽略不计,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候,那簌簌的声音,听在张颌的耳朵里,就好像打在耳边的巨雷,震动的他整个心脏差点就从口腔里喷出来。
同时这时候耳朵也好像比平时更加灵敏了,那几个小石子滚滚落落的落到山崖下面,整个过程都清晰的传到张颌的耳朵里,简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死死地趴在悬崖峭壁之上,根本就不敢动一下,直到那小石子落到悬崖下面,再也没有了声音,张颌才悄悄地呼出了一口气,抬头往上面黑幽幽的空间望了一眼,将右手的那块石块,小心的稳在边上的一个地方,然后继续一寸一寸的向上攀爬。
井陉关头,一个军候望着远处那敌军的营地,因为敌人来得太过匆忙,只带着身边的武器,没有帐篷,没有构建栅栏壕沟的工具,他们就只能那样在瑟瑟的秋风里,抱着刀枪,围着一个又一个火堆,就那么苦熬着,敌营的状况就是一个一览无余。
从日落到现在,敌人的营地没有一点变化,这让原本神经一直紧张的军候放松下来。
四天的佯攻,已经耗尽了所有兄弟们的体力和士气,现在终于退回了自己的家,一切都安全了,结果自己倒霉的还是被分配成了今日执勤的一批。
看了关内那些熟睡的兄弟,这个军候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但不管怎么说,军命难违,而自己这个主将,杀起违抗军令的袍泽,那是绝对一点都不会手软,就在刚刚结束的四天战争里,死在自己主将手下的兄弟,没有一百也有80,那可绝对是心狠手黑。
不过看着对面那个敌人的营地没有变化,这个军侯也就松懈了,估计一下天色,已经子时过了,这个时候人最爱犯困,这个君豪就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个懒腰:“看样,今天是平安的度过了,按照倒班的规矩,明天开始真正厮杀,就没有什么自己的关系,最少自己能够多活一天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这军候猛然间感觉到脖子上一痛,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一个闪亮的枪尖正在城墙上摇曳的火把照耀下,出现在了脖子前面,本来本能的大喊一声,然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惊恐的四处张望,就在这个关口上,就在火把的照耀里,如地狱里冲出来的鬼魂一样的人,开始对自己的兄弟展开屠杀。
这个军候最后的想法是“井陉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