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在外面开面馆的人买的,在这之前,他们也是连自行车都没骑过,现在,直接就上了四轮的机动车。
今天是个阴天,没人在外面晒太阳,但是听到他们一家人回来,路边那些人家,都离开温暖的火塘边,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爸妈现在常年都住在塆里,问候的都是冯一平和姐姐,都是学习好不好,生意好不好之类的话,末了,一定要约冯一平到家里吃饭。
回到家里,刚和冯宏兵说了几句话,火还没烧起来,就有一个冯一平不太熟的村里人带着礼物找上门来。
“三爹,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混帐东西知道错了,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他跟我赌咒发誓,保证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孟川,你知道,我也不是不开通的人,但是,你也知道,橱柜厂的管理,我是真的干涉不了,再说,之前厂里也不是没给他机会,他自己没把握好,是不是?”冯振昌散给他一根烟,用打火机给他点着。
“我知道你不具体管事,可是,你跟蔡总说一声,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规章制度在那,谁说话都没用,”冯振昌待他客气,可一直不松口。
“哥,你喝茶,”冯一平端上茶水,没办法,回到家后,端茶倒水这样的事,当然落在冯一平身上。
“对了,一平小叔,你帮着说句话吧,我家红旗,是你小学同学,你记得吧,腊月出被橱柜厂给开除了,我知道你是橱柜厂大老板,你说一句话,蔡总他不敢不听。”
这个叫孟川的,好像有些急了,也不管当着冯振昌的面说这些话,他听了高兴不高兴。
红旗?冯一平好像有点印象,可他怎么就被开除了呢?冯一平看着爸爸,“孟川哥,我家的事,都是由我们爸妈做主,你还是跟他们商量吧!”
“孟川,这就是你的不是啊,一平什么都不了解,你就叫他说话。进厂的时候,反复强调过了,橱柜厂是无烟厂区,你们家红旗呢,连犯三次,还有一次是在车间,你说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厂子烧了,货烧了还没事,要是人有事,在厂子里上班的,可都是我们村里人,谁负得起这个责?”
听到这,冯一平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蔡磊做的对,这样的人,就是要开除。
这项制度,冯一平是主要制订者,像橱柜厂这样的厂区,想想就知道,全面禁烟是肯定的。
当然,也不是一次机会不给,第一次犯,班组长找他谈话,第二次犯,车间主任谈话,并且在班前会上做检讨,要是第三次还犯,那么对不起,直接开除,这个没得商量。
“可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再三向我保证,绝不再犯,找个离家这么近,收入有不错的工作不容易,你们也知道,红旗他妈身体不好,我们家,真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三爹,你就帮帮忙吧!”
看来,这个孟川不是第一次来找冯振昌他们。
“孟川哥,制度就是制度,不是儿戏,红旗既然屡教屡犯,那他被开除也是咎由自取,不可能昨天刚做出的决定,今天就改了吧,哪以后谁还遵守制度?蔡总还怎么管厂里的人。”
“可是,红旗他是真的知错了,我们也真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孟川就像复读机一样。
冯一平有些埋怨起那个不太记得的红旗来,这样的事,他怎么不来?只把老父亲推出来,快过年的时候还上家来帮他求情。
“这样,橱柜厂,红旗肯定回不去,我再问问其它公司,年后一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好不好?这样你可以回家好好过年了吧。”见孟川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冯一平说,“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管哪个公司都有制度,红旗要是不遵守,说不定还会被开除。”
“不能是镇上的橱柜厂吗?去市里去省里,就和家里离的好远。”虽然冯一平的回答让孟川眼前一亮,不过,他还是不死心。
这下,冯一平也有点恼,他这个做法,有点像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橱柜厂是想都不用想了,肯定不可能,”他斩钉截的说,“你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好吧,我们家也要过年呢。”
“好好,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谢谢你们,我这就回去和他商量,不过,我还是想麻烦你们在蔡总面前帮着说几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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