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走走走,你要游明天早上游,”金灵毫不留情的把他朝外赶。
吴倩和方颖芝坐在那边耳语,装作没听到他们的争执。
“要是有问题,或者需要帮忙,别客气啊,尽管招呼,我就在书房,那什么,我在美国,培训过人工呼吸,”
“g-un滚,”金翎笑着说了一句,“啪”一声把门关上,泳池边的那两位,已经笑得抱成一团。
她们现在都清楚冯一平的德行,就是嘴上总爱逗点乐子。
…………
早上8点,方颖芝走上顶楼,看到客厅里摆满了行李箱,“叔叔阿姨,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一平在书房,”
“要是要帮手,一定跟我说,收拾行李,我挺在行,”她笑着说。
这样豪富人家的父母,有几个能像他们俩这样呢?她想着在书房门上敲了两下。
“请进,”
“早啊一平,你不是昨晚没睡吧?”
冯一平坐在书桌后面,头发凌乱,眼睛里都有了血丝。
她记得,昨晚她们游泳回去的时候,书房的灯还亮着。
“睡了几个小时,”其实他昨晚直到四点半才睡,早上又是六点起,其实只相当于睡了个午觉。
“你等等,”冯一平在一份文件上改了一笔,“刚好改完,把这些还给他们,”他指着桌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说。
那些,都是这些天,各公司、各部门负责人交上来的整改计划的大纲,虽然已经一一讨论过,冯一平昨晚又最后过了一遍。
方颖芝没有急着去拿文件,“我给你泡杯茶,早饭吃了吗?”
“呵呵,有我妈在,我敢不吃饭?”冯一平笑,“你也别忙了,马上把这些还给他们,”
…………
湾流平稳的翱翔在万米高空之上,上面,是一碧如洗的蓝天,下面,是绵绵不绝的云海,这样简单而又纯粹的景象,却最容易让人震撼。
坐在主位上的梅建中,像个孩子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虽然这样的景象他并不陌生,但是,他总是看不够,就是觉得这样的天和这样的云,好稀罕。
不过,他更喜欢看的,不是那厚棉絮一样的云,而是飞机低飞的时候,那看起来跟自己心目中完全不一样的地。
在地上看到的那些歪歪扭扭,一点不规则的田地,在天上看起来,是那样的紧紧有条,而且那颜色,也煞是好看。
最主要的,好像看到了大地,他才会觉得踏实一些,飞在云层上面,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不过,只要看到那边熟睡的外孙,他就会觉得踏实。
“不是说度假吗,怎么这么累?”他压低声音说。
不止是他,大家说话、动作的时候,都很小心,就怕惊扰到了刚上飞机不久,就睡着了的冯一平。
“不是累,他这个年纪,本来瞌睡就多,”冯振昌看了儿子一眼,小声解释道。
他自然清楚,儿子这真是累的,平时一直忙不说,这难得出来说度假一次,依然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很晚。
可是,他又帮不上忙,不但帮不上忙,自己负责的村里的那些工厂,还要儿子操心,如果不是儿子,厂里的那些出产,哪能那么好销,厂子哪能这么红火?
所以那天他才在酒店跟儿子说了那番话,虽然他也知道,让儿子现在停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放他身上,这事也办不到。
村里的厂子停产,对他关系不大,可是对村里的那些人,关系太大。
儿子当时说的话也在理,从普通的农民工人,到国家主席,谁不累呢?只要忙得有价值,累得有价值就好!
是啊,身为男人,忙点,累点,算什么呢?
金翎也在飞机上,她也跟着回省城,这是冯一平要求的,她知道,这是冯一平不想让她受一些事影响,按法院的排期,马闻晢一案的审理,就在后天。
她也没睡,她在电脑上看着这几天大家讨论出的那些改进计划,她也清楚冯一平是真累。
这几天的工作,几乎是重置了集团的组织架构,重新梳理了一次工作流程,对最突出的,迫切需要加强和改进的那些方面,大家集思广益,针对性的提出的大纲,最后都需要冯一平拍板,所以,他才是最累的一个。
这些天,他脑子估计一直不停的在转,就没停下来过。
虽然平时总说冯一平轻松,但金翎心里知道,自己做的,主要还是执行,主要决策都是他来做,他虽然做的具体事情没有自己多,但难度和压力,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
…………
省城机场,罗佳跟着哥哥从机场大巴上下来,看到前面靠边,停了好几辆小号牌的车。
到达大厅外,和平常不同的是,除了那些接亲友的人,还有不少拿着长枪短跑的记者们三三两两的等在外面,有些连三脚架都已经架好。
人群中,那些背着手,或者抱着手,聚在一起闲聊,的人,看样子,这些人就是那些小号牌车的主人,他们的秘书,围在旁边,不时看看手表。
“这些,不会都是来接他的吧?”她问哥哥。
答案显然是肯定,要是明星来,不会有政府方面的人来接机,要是领导来,值得这么多记者接机的领导,来接机的政府方面的人,应该更多。
那只能是接冯一平的。
她是不知道冯一平能有这样待遇,这样风光背后的辛苦,不由得生出刘邦看着秦始皇车驾经过时浮出的那个念头,“大丈夫当如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