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冯一平,一走进机舱,就立马跟大家道歉。
因为这通电话,他一个人在贵宾室多呆了十多分钟。
“背着我们做什么坏事呢?”浮云宁笑着说,“静萍,你可得把他给看紧些,你看看,那天我们打扮成那个样子,他都能吸引那几个女孩子,在机场,从工作人员到旅客,这样的人可更多哦,”
“谢谢,不过云宁,你真的高估了他的魅力,那天的那三个姑娘之所以找他,是因为他抱着阿曼达,带着孩子的人,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黄静萍笑着说。
“想不到你还这么正式的分析过原因,”冯一平一副我有些怕怕的神情,转瞬就对女儿说,“阿曼达,以后爸爸经常一个人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你看看,这就用上了,”几个女孩子大笑。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今天从吃饭的时候起,你就好像有些不对,”向晓芳说,“快说说,你是不是又做成了什么大事?”
然后她意识到黄静萍也在场呢,啧,真是言多必失。
“静萍,他平常是不是也这样,经常有好多事都瞒着你?”她连忙往回找补。
浮云宁看了向晓芳一眼,就说你有时候会露出马脚,不过也马上跟着助攻,一脸崇拜的说,“是啊,要是真做成了什么事,就说出来让我们学习学习呗,”
“前天我算是见识了,就你那番话之后,同程网的员工就有了非常大的不同,之前还有着大战来临之前的那种紧张、肃然和沉闷,或者是借忙碌,来掩饰自己的不自信,但听了你的话之后,情况马上有了变化,公司里整体还是洋溢着一种轻松活泼的气氛,那是有充分自信的结果,”
“我有这么厉害?”冯一平习惯性的装傻。
有些时候,最好也只能装傻。
“他啊,平常知道我对生意上的事不太感兴趣,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很少在我面前提这些,但是一平,今天这么多人在,她们可都比我厉害,你要是真有什么事,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出出主意,”黄静萍看了冯一平一眼,笑眯眯的说。
冯一平心说,总算知道为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了,因为这女人天生就会演戏。
前天晚上还跟我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都不懂。
“那个,真的没有什么,”拟收购高盛持有的阿里股份这事,现在怎么能说?
况且,现在看起来,问题的核心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么说吧,正如我们所知,有些东西是已知的已知,那些东西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了。我们还知道存在已知的未知,即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我们不知道。但也存在未知的未知——那些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为了转移话题,他非常拗口的说了一大通。
这是他前不久才刚见过的美国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非常著名的一段话,并毫无悬念的获得了英国的“简明英语运动”组织设立的“嘴里长脚”大奖。
“这都说的什么嘛!”
“呵呵,”努力没有白费,那三个终于看起来没有纠结于刚才的事,大笑了起来。
“我们认为我们知道他的意思,但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否真的知道,”登机后,一直坐在后面静静的办公的金翎,这会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哈哈,”前面的几位笑得更换,连阿曼达也跟这笑起来。
姐,你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哈哈,”向晓芳笑得最大气——用手捶着腰,“那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另一个人说的话,”
“‘我认为同性婚姻是应当发生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东西’,这是你们加州的州长施瓦辛格说的,”
“啧,”浮云宁轻轻咧了咧嘴,忍不住在下面轻轻踢了她一脚,“还来?”你就不能少关心点他,少关心点跟他有关的东西?
冯一平不待大家对她这话有什么反应,马上说,“我来唱首歌吧,也算是剧透了,这是我们这次年会上会演唱的歌曲之一,”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唱得还算不错,但就是没有许巍独有的那种沧桑中带着明亮的那股劲。
这是他相当喜欢的一首歌,这次年会上,也请来了许巍现场演唱这首歌。
“哇,唱得真不错,他也会来吗?他可是我最喜欢的摇滚明星,”浮云宁非常配合的捧哏,“冯总,冯首富,能送我一张位置好一点的票么?”
…………
首都的那栋别墅里,因为黄静萍和孩子的到来,终于又热闹起来。
“我看你是好多年没有亲自打扫过卫生,”黄静萍还是嫌周新宇安排过来的保洁打扫的不够干净,自己拿着吸尘器,打扫那些没有清洁到的地方,一边做,一边还忍不住唠叨。
“嘿嘿,这不是得感谢你吗?”冯一平笑着,厚着脸皮搂住她的腰。
爷们嘛,有时候就是要多做少说。
黄静萍有些不情愿的扭了几下,但哪里扭得开?最后也只能由他,“别假惺惺的,”
话虽然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现在其实还是挺高兴。
阿曼达丢下向晓芳送她的那个洋娃娃跑过来,分别搂住爸妈的一条腿,“我也要抱抱,”
“阿曼达,我们一起为妈妈唱首歌好不好,你跟着我学啊,世上只有妈妈好……,”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女人总带着酸味的嗔怪,还有男人讨好的歌声,以及狗狗不甘寂寞的汪汪叫,让这个寒冷沉闷的冬日,马上变得暖和生动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