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来负责这事,”冯一平马上主动请缨。
“耶!”那俩马上高兴的击掌。
“冯,我们决定,表演一场橄榄球比赛来表示感谢,”佩奇有些恬不知耻的说——因为明知道冯一平对橄榄球无爱。
话说,这还真是最没有诚意的感谢。
“谢谢,但真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上市自然是一件好事,很愉悦,但是这个准备的过程,真可以说不比创业的那会容易。
在太浩湖会议上,冯一平充分发挥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让那两位得以赞同自己对于这次IPO的一些意见,那两位最终同意了。
但是,冯一平只是说说而已,具体怎么做,方案如何设计,都是佩奇和布林在做。
就说这两个已经并不是少年,但依然很中二的家伙,为了保护谷歌的核心价值,为了保证谷歌这艘船的控制权,始终在自己手里,他们坚持的双重股权结构。
这个方案的设计,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比方案本身更难的,是他们必须向股东和承销机构做出说明,为什么公众会支持他们的这种做法。
出售给公众的A类股票,每股一票表决权,创始人和公司高管持有的B类股票,每股十票表决权,这很容易让那些希望投资谷歌的人,觉得自己是二等公民。
这样的股权结构,其实也是把管理层应该对股东承担的责任孤立开来。
这些因素,都有可能会导致公众认购的热情大减,公众认购遇冷,IPO自然没戏,承销公司白忙活,风投也没有撤出的机会。
唯一高兴的应该是佩奇和布林,他们现在还有钱用来发展,他们也一直不希望谷歌公开募股。
但是,佩奇和布林,成功的说服了其它的股东和承销公司,就按双重持股这套来。
接下来还有冯一平也反复提起过的拍卖式定价,这个方案的设计就更复杂,但是他们就不怕这些复杂的问题,完美的拿出了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
再有,就是直接和承销商相关的承销费用的问题,一般这个费用是7%,但是他们只愿意给3%。
前面说过,拍卖式定价,本来就相当于把股票的定价权,从华尔街手里抢回来,也就是本来就大大的得罪了华尔街,现在还要对他们说,“哎,活得帮我好好干,但是收入只有不到你们平常的一半,”
谁都可以想象这事的难度。
但尽管中间确实有承销商退出,但他们还是做到了,包括冯一平提议的加入加拿大几家银行在内,目前一共有超过30家承销商。
…………
除开这些,横亘在IPO之路上的,还有一些其它的麻烦,比如,和Overture的专利纠纷。
Overture也是一家搜索公司,在01年之前,和谷歌相比,这家公司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他们的广告收费,是以点击率计算,也就是用户敲入一些关键字时,他们从广告主那里收取的广告收入也会随着增长。
而谷歌,还是按传统的每千个访问者的方法收费。
然后再01年,谷歌派人和Overture有一些交流,之后不久,他们就推出了名为AdWords的模式,这很快让谷歌的广告收入大增。
但Overture一直认为,AdWords的核心参数,就来自于他们,由此一直扯皮不断。
更不乐观的是,去年,原来跟谷歌关系良好,现在则是有些成为对头的趋势的雅虎,收购了Overture。
之后的事情自然可以预见,雅虎毫不犹豫的就这一点,对谷歌发起了专利诉讼。
因为直接关系到广告收入,这可以说是谷歌最核心的一项技术,如果这起诉讼不能尽快完结,那么谷歌的IPO,怕是同样会成为泡影。
而这件事,也是佩奇和布林他们在处理。
因此招股书这样的事,确实也该轮到冯一平来处理。
这是一件很重要,不能有丝毫马虎,但又很枯燥的工作。
简单点说,大的内容和结构不变,但是因为谷歌近期不断有新产品上线,还有中国公司正式开张这样的大事发生的情况下,原来准备好的那些文件,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修改和补充。
某种意义上,这算是一种重复性的工作,佩奇他们,宁愿去设计那些很难的方案,也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所以这会才那么雀跃。
其实冯一平也不需要他俩表示感谢,和他们俩不同,一想到这些文件将会给自己带来的财富,冯一平一点都不觉得枯燥。
“你们先去,我等会来捧场,”他拿起那厚厚的招股书原稿看了起来。
“我们始于一家科技公司,现在已经演变成为集软件、科技、互联网、广告以及传媒于一身的公司……,”
“我们不是一家因循守旧的公司,为确保把持续创新并把关注点放在用户而不是投资人身上,我们不会对季度市场预测表示关心,”
“我们相信以用户为核心是迄今为止我们成功的基础,我们也相信,这一核心对于创造长期价值具有决定性意义。我们不打算以用户为核心向短期经济利益妥协,”
也就是股价的涨跌,不是他们care的重点。
“我们不打算派发任何股息……,”
哎呀妈呀,你确定写的这些牛哄哄的玩意,是让大家买谷歌的股票,而不是让大家关爱自身财产安全,远离谷歌的股票?
冯一平摇了摇头,谷歌原来发行价那么低,真不是没理由的,或者可以说,如果不是数据漂亮,谷歌能不能上市都是个问题。
还有,他果然看到了那几句,“不作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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