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大雨中,狂风将许多树木连根拔起,许多房屋的屋顶也被掀掉,街道上狼藉一片,还有近200万居民的供电中断。
这是时隔100年之后,两级飓风联合袭击同一个州,但上一次,两场飓风之间间隔6周,且都为3级,这一次,只间隔3周,而且都是4级。
但这个时候,硅谷依然风平浪静。
不过,山景城警察局的拘留室里,却不太平静。
马闻晢和胖安,依然你嫌弃我,我嫌弃你的坐在两边,杨山有些无奈的坐在中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呢,但谁叫自己不懂英文呢?
马闻晢简直郁闷得无以复加,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时,不大的拘留室里,响起了非常轻浮的一声口哨,“亚洲小子,到我这里来,”
马闻晢闻声一看,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占据了半面墙,上身就穿着一个黑色皮马甲的络腮胡大汉,正用色迷迷,对的,真就是那种眼神看着他,一脸的我很稀罕你的表情。
他忍住恶心,“go/f%uck/yourself,”
“哈哈哈,”胖安忍不住大笑起来,“果然是一表人才,果然是人见人爱,”
马闻晢怒目而视,但是,他们俩并没有打起来,眼光不错的壮汉,感觉自己受到了三个瘦弱的亚洲男人的侮辱,气冲冲的逼过来。
“你姥姥的,”同样窝了一肚子火的杨山毫不犹豫的迎上去,一个闪身避开对方的拳头,顺手一个肘击,壮汉“嗷”的一声大叫,一拳把胖安捶到另一伙人那里,至于马闻晢,他还是有些不忍心下手。
那被无辜波及到的人里,有几位也不是善茬,于是,随着那一声“嗷”,拘留室迅速变成了一个混战的场所……。
…………
4日早上,马闻晢他们三个,跟在一位律师身后,终于走出警察局。
只是这一次,他们三的观瞻都不太好,衣服且先不说,包括马闻晢在内,三个人都有些鼻青脸肿。
最可气的是,这事吧,警察局也给不了任何交代,打是白挨了。
“嘶,”胖安摸了一下眼睛,拉住杨山,“红颜祸水,你说,叫他马祸水怎么样?”
杨山摇摇头,他真想说这家伙还是被揍得不够。
“马总,”他拉住马闻晢,“还去吗?”
“先回酒店,”马闻晢捂着嘴说。
他今天捂嘴,不是为了打哈欠,而是嘴被打肿了,“先回去处理一下,不然这个样子出去,太引人注目,”
其实他想说的是太有损形象。
事没个眉目,人倒先进了警察局,王总都不稀得给他们打电话,包括律师等一应的事务,都是老陈的安排。
马闻晢也反省了一下,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自己确实也有问题,太急,又太大意。
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太自以为是。
其实,昨天他犯的那些错,那些第一次到美国来的人,都不会犯,因为他们会很小心,很在意。
…………
这一天,马闻晢他们没去蹲守,去唐人街上的诊所,呆在酒店里,其实也没错过什么,因为这一整天,冯一平都和黄静萍母女呆在家里,就没下山一步。
“美国的飓风怎么这么厉害?我看,比我们沿海的那些台风威力大得多,”看着电视里狂风暴雨扫过空旷的肯尼迪航天中心,那一座座矗立的发射台好像都在风中摇摆,黄静萍说。
“谁叫它两边都靠海呢,”冯一平说,“所以说,这事物,”
“总是两面的,”黄静萍接口道,“那你说,这样厉害的飓风,除了带来损失,难道还有好的方面?”
“当然,对于保险公司和航空公司来说,这样的飓风,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损失,但是对那些食品零售商,房屋维修公司,以装潢工具零售商来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机会?”冯一平问。
这个当然,飓风一来,居民肯定要提前备好食品,房子坏了,总是要修的。
“你总是有理,”黄静萍把一大块苹果塞进他嘴里。
“我最厉害的,对不对阿曼达?”冯一平逗着女儿说。
“你厉害,那说说除了这些很明显的之外,还会有什么好处?”
“还有啊,”冯一平想了想,“我如果没有估计错,佛罗里达今年频繁遭受飓风袭击的地区,明年婴儿出生率会大幅上上,”
“怎么可能?”
“你想想啊,飓风来了,没有电不说,大家大部分时间会还只能呆在家里,到晚上的时候,只能点着蜡烛,然后,会干什么?只能选择自然规则下的娱乐方式,对不对,”
“对什么对,就你那样想的,”
“还有,路旁的树刮倒了,电杆也倒了,路上还污秽不堪,有多少主妇愿意冒险去药房呢,自然而然的,这一阵子那儿怀孕的人就会多起来,”
“强词夺理,我才不信呢,”黄静萍说。
“那我们打个赌,明年6月份,我说的那些地区,一定会迎来一阵婴儿潮,要不是这样,我同意你一件事,反之,你答应我一件事,”
黄静萍沉默了一下,“我不和你打赌,”
金翎在雅典和冯一平打的那个赌,张彦跟她提起过,金姐啊,真是,黄静萍看着躺在沙发上逗阿曼达的冯一平,唉,都说红颜祸水,男人优秀到一定程度,那更是祸水。
当然,要是知道今天有另一个男人也被这样作比,她此时肯定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