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受惊退开,为首的宫女更是惊慌,想起之前被她拔舌断掌的荣贵,心头更是直颤,“姑娘言重了,奴婢们怎敢给姑娘受气,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苏珝错秀眉一挑,笑得诡魅,“要我不生气也不是不可以。”
“姑娘请说,奴婢一定让姑娘出气。”为首的宫女轻轻擦汗。
苏珝错将目光落在纤阿身上,语气不带半分感情,笑容却尤为灿烂。
纤阿本能的畏惧,心跌至无底处,这绝不是善音。
“纤阿,要么你以死谢罪,要么你揪出那些人,让他们死,你选吧。”
话音一落,满院的倒吸声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灼灼的落在纤阿身上,尤其是之前为难了她的那几人,更是惊悸不已。
“姑娘。”纤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头震惊。
苏珝错不理,反而扔给了她一柄匕首,看匕身就知是利器,削铁如泥。
纤阿屈膝捡起匕首,再缓缓起身。
“纤……纤阿。”人群里有几道声音格外惊怵。
纤阿望着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想这是苏珝错对她的考验吗?想看她是不是能狠下心,还是在试探她是否别有目的。
但是在苏珝错冷漠的眼中,她看不到一丝悲悯与试探,难道她真的要自己杀了那些人?
本以为之前自己的那番话会让她有所动容,但是没想到却成为了她怒火绵绵的源头,难道自己猜错了,她已无情?
所有人都望着纤阿,她一寸寸靠近的步伐,落在耳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是她死,还是她们死。
为首的宫女悄然看向了人群的方向,然后几个宫女就从里面蹿出来,手里拿着木棍或剪刀等硬物冲向了纤阿,与其等死,不如殊死一搏。
反正今日不是纤阿死,就是她们死。
纤阿惊讶的看着她们,死亡临近,本能的求生让她们按捺不住想要活下去的心,竟然知道反抗,如此一来,那自己就不得不出手了。
然而在双方即将展开以多抵一的战局时,苏珝错却宽袖一卷,一股瀚绵的内力宛若狂风起,带起了满地的尘沙,吹得那几人睁不开眼。
下一瞬,那几人通通被掀翻了出去,重重砸向了纺织机和水池,及晒布料的架子上。
“姑娘!”纤阿不明白为什么她怎么出手了。
所有人只觉得眼前灰蒙一时,清醒之时,就听到几声重物落地,转头看去时,就见到那几人倒地不起,乍时呼吸收紧。
“太迟了。”苏珝错漠然收手,“你猜现在我要怎么息怒?”
“姑娘,饶命啊!”为首的宫女离她最近,听着她杀意渐起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
其他人见她求饶,也跟着跪了下去。
唯独一位身穿绿色烟裙的宫女没有跪下,但是一张脸已经是惨白,她指着苏珝错,怕极反怒,“你敢杀我,我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以为你是王爷的妾侍我就怕你,你这般草菅人命,猖狂放肆,陛下一定再姑息你。”
纤阿听那个宫女的话,目光一下就暗了下去,她这是在找死。
“既然你不惧,那你先去为她们开路吧。”苏珝错杀机一现,真气卷袖而出,却在半空消弭于无形,救下了那名惊骇不已的宫女。
下一秒一道愠怒的女音自门外清脆传来:“谁敢动本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