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了么?”阿银使劲儿跺脚。
阿银话音刚落,刚刚被赶走的那个狱卒带着新鲜的饭菜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看到阿银,瑟缩一下,立刻点头哈腰,“这位少爷,你要的饭菜,小的已经送来了。”
阿银看着狱卒身后的大夫,“那这个大夫呢?总不会也是你叫的吧?”
那狱卒赶忙摇头,一脸谄媚,“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误了少爷的大事。这大夫是大牢外的一个叫方公子的请的,说是给夫人看病。”
阿银瞬间明了,怪不得这狱卒惧怕中又带着讨好,原来是方平章来了,想必,又从方平章那儿得了不少的好处。
“走走走,我们不要这大夫。”阿银气咻咻的,“方公子请的大夫,我们用不起。”
“阿银,别任性。”沈久安从阿银的身后过来,对着狱卒点点头,“劳烦你了。”
狱卒看着这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他温柔浅笑,却不知为何,却感觉比那个叫阿银的少爷更加可怕。
匆匆朝沈久安点点头,狱卒留下大夫,脚不沾地的跑了。
沈久安走到牢房旁边,对大夫打了个招呼。
那大夫生平头一遭来到刑部大牢给人看病,可实在是眼馋那位公子出的高价,这才硬着头皮来了,见到沈久安温和有礼的模样,心里才稍稍轻松了些。
看着大夫给沈夫人看病诊治,阿银才小声的说了一句,“世子,对不住,险些误了事。”
“那方平章,实在是让人心里生气。”阿银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拳头。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沈久安也饿了,从狱卒刚刚送来的东西里捡了一些吃着,“若不是他,今日也不会有大夫来给娘看病。”
看到大夫问完诊,沈久安连忙问,“我娘她怎么样?怎么还不清醒?”
方平章没有随便糊弄,找的大夫医术很不错,仔细琢磨了会儿,却也摇摇头,“从脉象上看,这位夫人的脉搏平和有力,正是中正之脉,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啊。”
“那娘怎么会醒不过来?”陈季薇也问道,“这两日都不吃不喝,昏睡不醒,大夫,你再确认一下?”
那大夫有些无奈,“姑娘,我的医术不敢夸大,可在京城里也是排得上号的。这位夫人真没问题,瞧着,就像是睡着了的模样,能有什么问题。”
“可哪儿有人会睡这么久的啊。”阿银也问道。
大夫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夫人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
看着大夫提起药箱,连药都不给开的模样,沈久安也不得不狐疑的摸了摸沈夫人的脉搏,他对医理并不精通,但生病多年,多少也了解一些,摸摸脉搏,的确如那位大夫所言。
陈季薇在旁边,看着沈夫人面色红润神色平缓的模样,缓缓道,“娘看着,确实像是睡着了。”
“可为什么睡那么久,这个谁也不知道。”陈季薇无奈,“要不,再找个大夫看一看?”
“算了,先等一等。”沈久安轻轻摇头,忽的又开口,“谢谢你。”
说是谢,陈季薇却分明觉察到一丝嘲讽,她干脆转过头,“不用客气,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沈久安继续看着她,专注的眼神看的陈季薇浑身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沈久安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他从怀里掏出那枚羊脂双龙的玉佩,递给阿银,“去吧。”
阿银眼前一亮,兴奋道,“世子,你终于想明白了。”
连刘长青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沈久安却只转头,紧紧的盯住陈季薇。
陈季薇却抬头,对他粲然一笑,张了张嘴,无声到,“沈久安,承诺我完成了。”
不管是陈季薇还是沈久安,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双龙玉佩一出手,就代表沈久安要向太子求援。有了太子的帮助,区区一个永宁侯世子的位子,区区沈兴达一家人,又算得了什么?
而他一直不想动用这枚玉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玉佩是陈季薇给的。
沈久安的耳边忽然响起当日和陈季薇初见之时,她说,沈久安,我帮你成为真正的世子,就当是我对你的承诺。
如今,承诺完成了,陈季薇是不是也该走了?
直视沈久安变幻莫测的脸色,陈季薇静静立在牢房一角,笑道,“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么?”
有了这枚玉佩,太子的回话很快。
不多时,派去联络的人便回来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竹筒,而让陈季薇有些惊讶的是,那枚玉佩居然再次被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