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齐齐叩首,“请皇上严惩景王。”
景王的脸色从涨红变成苍白,众目睽睽之下,他如芒刺在身。
皇上看着下面的百官,脸色也难看至极,“你们这是要逼迫朕么?”
他猛地拍了一下轮椅,“你们好的很!”
“讲景王关入宗人府。”皇上面若寒霜,“革去一切职务,听候查办。”
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皇上又看着下面的大臣和太子、沈久安,反问,“你们可觉得满意?”
太子微微闭眼,说了句,“父皇英明。”
皇上摔了手中的茶盏,拂袖而去。
景王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今日之前,明明还是他占上风的?怎么不过顷刻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父皇居然要把他关进宗人府?这是不再管他了么?
景王蒙的哆嗦了几下,眼底浮现一抹绝望。
看着景王被带走,太子的心底,涌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畅快。拨开道喜的百官,太子忽然想去看看沈久安的反应,然而刚走过去,却见沈久安,只留给他了一个背影。
沈久安?
太子心里低笑一声。
从宫里刚出来,沈久安来不及喘口气儿,便立刻说道,“快去相国寺接季薇回来。”
想了想,沈久安又道,“阿银,你让人去南疆一趟,把知乐也接回来吧。”
阿银正扶着沈久安上马车,闻言下意识的一哆嗦,“世子,你终于舍得把知乐姑娘接回来了?”
沈久安低笑一声,只觉得三月的天,清爽极了。
陈季薇从相国寺离开,虽然太子从天牢里放了出来,恢复了往日名誉,可皇上却没打算给相国寺翻案。往日人声鼎沸的皇家寺庙,显得异样的冷清。
陈季薇出了相国寺的大门,小沙弥探头探脑的在门口送她,“陈姑娘,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看着相国寺古朴的大门,陈季薇摇摇头,“不知道。”
陈季薇出相国寺的时候,景王被皇上关入宗人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后在凤仪宫听闻这个消息,几乎要崩溃。
得知这一切都是沈久安和太子做的之后,几乎要咬碎了牙。
半个时辰后,一身粗布葛衣的皇后,便跪到了皇上的乾清宫前面。
景王身在宗人府,整个人呆呆的,太子亲自送他进去,看着景王,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色,“景王,你也有今天。”
景王豁然抬头,他木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太子,许久,才冷哼了一声,“太子,你手下的人,未必有这个本事吧?”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可太子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赵喆,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连矢弩。”景王轻蔑的看着太子,“连矢弩是真的,沈宝珠也是真的从沈府拿来了,一切都和沈久安说的一模一样。”顿了顿,景王又道,“可却只除了一样。”
“算计。”
看着太子,景王从唇间挤出来这两个字,“一切都在沈久安的算计之内。”
“本王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小瞧了沈久安。”景王冷冷的看着太子,“可太子,他能算计得了我,难道就不能算计你么?”
景王看着太子,薄唇勾起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太子,沈久安这人,是好用。可好用的人就如同锋利的剑,若是一时不察,就会伤了自己。”
太子皱眉看着景王,“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处处小心?”
“你爱信不信。”景王只抛下这四个字,“我们走着瞧。”
太子看着景王,心底泛上疑惑,“赵喆,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有没有,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景王挑衅的说道,“太子,你可要看好你身边的沈久安,哦对了,还有陈季薇。”
和景王几句话说的心头火气,太子干脆的转身,“赵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出了天牢的门,太子却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沈府的方向。
算着时间,陈季薇也该从相国寺回来了。
陈季薇?沈久安?
太子心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这两个人,一个心思诡谲,另一个却有着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景王今日是故意挑拨他跟沈府的关系,可是太子也有一句话没说错,好用的剑,伤人却也可以伤己。
沈久安早已私自运了粮草和饷银到了丹东地区,五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更重要的是,随着这批物资一同运往丹东的,还有两千把的连矢弩。
沈久安明明已经做出来了,却选择现在才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