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急不得,只待过些时日,刘勋、袁否两家必生龌龊,甚至于互相功伐,彼时再出兵,当可不费吹灰之力剪除袁否,顺便收取庐江。”
孙策问道:“公谨,你确定刘勋会和袁否小儿起龌龊?”
周瑜笑道:“伯符放心,不出俩月,刘勋和袁否小儿必生龌龊,既便两人不会当面撕破脸,可背地里的勾心斗角却绝对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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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并未说错,事实上,袁刘两家的勾心斗角现在已经开始了。
袁否刚从皖城回到居巢,先一步到达居巢的纪灵便发牢骚来了。
“公子,刘威太不厚道,这居巢哪是什么坚城?分明就是一座破城!”纪灵指着居巢西门快倒塌的敌楼,气乎乎道,“公子你看,就连城楼都快要倒塌了。”
袁否默然不语,居巢城高不过两丈余,还没有护城河,这也就罢了,更气人的是,四周的城墙坍塌了大半,这样一座城池,比营寨也强不了多少,真打算长驻,只怕是还得花大力气整修城防,至少坍塌的城墙必须修补好。
不过现在袁否委实没有心思修复城墙,当务之急,还是筹粮!
就眼下,袁氏残部已经只剩三日之粮,再不筹粮,全军就得饿肚子了。
虽然临行之前,刘勋亲口说了,袁氏残部的钱粮军械一律由皖城供给,但袁否并未把刘勋这话当真,因为,刘勋若真有意这么做,那么袁否来居巢之前,刘勋就应该把未来三个月的钱粮预支给袁否,可刘勋并没有这么做。
主薄阎象也在为军粮的事犯愁,袁否一回来他就找上门来了。
“公子,军中的存粮已经所剩无几了。”阎象说道,“如果再不筹粮,在下这主薄就只能把自己杀了,拿这百十来斤给将士们填饱肚子了。”
袁否大笑道:“子音兄,你这百十来斤还是自己留着吧,至于军粮,某已经着元休公前去筹借去了,稍后便会有消息传回。”
袁否话音方落,金尚就气喘吁吁的走进了袁否的行辕。
一看金尚脸色,袁否就知道金尚此行必定是有所收获。
果然,不及向袁否见礼金尚就说道:“公子,老臣幸不辱命,皖城乔氏已经答应捐赠军粮三千石,公子啊,这粮可是乔氏给的,不要还的,呵呵。”
“哦,是吗?”袁否闻言大喜,皖城乔氏还真是给面子。
阎象却说道:“公子,元休公,有句话在下却不得不说,三千石军粮虽然不少,却也撑不了太久,我军若是没有稳定的钱粮来源,若一味坐吃山空,这三千石军粮很快就会消耗殆尽,彼时,可又如何是好?难不成再去讨?”
袁否点头道:“某正要和子音兄和元休公商议此事,刘勋嘴上虽说要供给钱粮,但我们真想从皖城拿到钱粮军械,只怕是大不易,所以我们得屯田!”
“屯田?这倒是个好主意。”阎象道,“有一点刘威并未骗我们,居巢城外果然是沃野千里,而且湖泊众多、灌溉便利,一旦开垦立刻便是高产水田,不过,屯田需要大量的人力以及物力,更需农具、耕牛以及种子,这些却从何而来?”
阎象一句话就把袁否给问倒了。
人力不足,还可以招募流民,从淮南郡逃入庐江的流民数以十万计,就袁否所见,光是皖城城外就聚集了不下五万流民,居巢城外的流民虽然相对较少,却也超过了一万人,把这些流民组织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人力。
但是,流民不会白给你干活,你至少得给他们饭吃。
那么问题就来了,给流民吃的口粮从何而来?单凭乔氏捐赠的三千石粮,供给袁氏残部尚且不足,又哪有余粮用来养活流民?
还有,新田开垦好之后,需要耕种,这就需要耕牛、农具以及种子,流民可以招募,耕牛、农具还有种子却需要买,买就要钱,可是钱从何来?
金尚想了想,无奈的道:“公子,要不还是由老臣出面再向乔氏借?”
袁否摇头说:“乔氏刚刚才捐赠了三千石粮,我们立刻又去借钱粮,却是说不过去,此事要是传扬开去,庐江士族更会骂我们贪得无厌。”
停顿了一下,袁否又道:“既便要借,也只能找别家借了。”
金尚说道:“居巢本地士族范氏,颇有钱粮,不如老臣去找找范氏?”
袁否摆手,说道:“这次某亲自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