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昭,不片刻,就带着袁否来到了巢湖岸边。
抬眼望去,只见离湖岸不远的水面之中,已经筑起一道道的堤坝,一队队的流民正担着石块、泥土源源不断的往堤上运,湖堤上还有湖岸边,还有一队队的江东军在维持秩序,整个造田的工地,跟居巢那边也是大同小异,只是胜在规模更大。
袁否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了徐盛一眼,徐盛微微摇头,又伸手指了一指前方。
袁否顺着徐盛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不到百步,便有江东军一个哨卡,守在这处哨卡上的江东军虽然不多,也就一个屯一百人,但这一百人的警惕却非常高,在这种时候,这一百江东军居然都没有卸甲。
也不知道对面江东军的将领是怎么想的。
在这动手,杀张昭不难,难的是杀人之后怎么脱身?
这里毕竟是江东军大营,要是让这一百江东军缠住,江东军的骑兵瞬息即至,那他袁否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袁否想杀张昭不假,却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当下袁否扭头对张昭说:“子布先生,要不换个地方再看看?”
张昭有些困惑的看了袁否一眼,说道:“公子,这里可是最上等的水田。”↖,
袁否的瞎话张嘴就来,说道:“这一片水田我们乔氏都买了,不过只有这些还不够,晚辈还想再到别处去看看。”
张昭闻言大喜,这次当真是摊上大主顾了,当下欣然说道:“好,那老夫就陪公子去鲤鱼湾看看,那里的水田也是良田,且面积更大,只是尚未完工。”
袁否才不管良田有没有完工,随口就说道:“行,就去鲤鱼湾。”
张昭便拨转马头,吩咐随行的两个侍从道:“走,去鲤鱼湾。”
一行人离开田梗,才刚刚走回大路,身后便骤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响。
袁否、徐盛的心中有鬼,当下急回头看时,只见之前在张昭的典农校尉衙署里遇到过的那员江东军武将已经打马追了上来。
跟他一道追来的,还有两名骑兵。
尽管那个江东军的武将看起来没什么异常,既没喊也没叫,策马也不甚急。
但袁否却还是一下就判断出来,这三骑来者不善,袁否从他们身上闻到了凛冽的杀气!
当下袁否便给徐盛使了个眼色,徐盛便大喝一声,一个纵扑将张昭的一名随从扑下马,没等那随从反应过来,徐盛已经从他腰间拔出环首刀。
徐盛夺刀在手,一刀就枭下张昭那名随从的首级。
另一名随从见状却并不慌乱,反手拔出环首刀径去砍杀袁否。
袁否吓了一跳,果断放弃了亲手刺杀张昭的念头,赶紧一歪身从马背上倒栽下去,这才躲过了这致命一刀,不过,他胯下的坐骑却是遭了殃,竟被张昭的这名随从在马背上撕开了一道血槽,嘶鸣着倒在血泊之中。
徐盛见状也吓了一跳,当下返身来救袁否。
袁否却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绕着受伤倒地的战马来回折返跑,以躲避张昭那名随从的追砍,一边却对徐盛大喝道:“文向不要管某,快去杀了张昭!杀张昭!”
徐盛咬了咬牙,大吼一声,拨转马头向张昭扑去。
追杀袁否正起劲的那名随从一看不妙,赶紧返身来救。
孙策派来给张昭充当随从的这两名江东兵全都是老卒,身手不可谓不好,但跟徐盛比,却还是差了一大截。
只是一个照面,剩下那名随从也被徐盛一刀斩落马下。
袁否狼奔过来牵住那名随从的坐骑,一边往上爬一边冲徐盛大吼:“杀张昭,快杀了张昭!”
张昭终究是个文人,从未上过战场,更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刚才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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