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否似有倦意,众便转身告退。
袁否却说:“子音,你先别急着走,某有话说。”
阎象便又折回来,向袁否长长一揖,问:“公子有何吩咐?”
“孙氏的屯田校尉张昭,已经死了!”袁否嘿嘿一笑,不无得意的道。
“张昭好端端的怎会……”阎象话还没说完,便忽然反应过来,惊道,“公子,这么说你这次去巢湖,狩猎是假,杀张昭是真?”
“不错,某正是杀张昭去了。”袁否一甩衣袖,又道,“如今张昭已死,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内孙氏的屯田必然生乱,不过我们却不能干等,你这便命人去散布消息,就说淮南屯田校尉张昭已死,巢湖屯田不日必然失败。”
“在下领命。”阎象奋然道,“此消息一放出,那些个囤积居奇的士族豪强必然会心生惶恐,眼下聚集在居巢的士族豪强已经不下二十家,所囤积之粮食业已超过了十万石,在下若再散布一个消息,说居巢可售之田仅止三五千顷,则狼多肉少,他们必定沉不住气!其攻守同盟,反手之间定可瓦解!”
袁否击节道:“善,就这么办。”
说了这么多,袁否这下真有些累了。
阎象便起身告退』,,回去散发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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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两个惊人的消息就在庐江的士族豪强之间流传开来。
第一个消息说,孙策帐下的屯田校尉张昭因为积劳成疾,突然暴病身亡,眼下,孙氏在巢湖的屯田事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另一个消息说,因为人手不足、物资吃紧,尤其是吏员不敷用,公子否决定缩减居巢的屯田规模,原定开垦的两万顷水田,将会缩减为一万顷,而这一万顷新开垦的水田中用来对外售卖的,将只有不足五千顷。
听到消息,聚集在居巢城中的士族豪强便第一时间赶到了范氏坞堡。
范氏虽然也是庐江大族,名望却一直不彰,这次聚集在居巢县的士族豪强之所以会第一时间聚集到范氏坞堡,却是因为他们知道,范氏背后站着的是郡守刘勋,说白了吧,这次的攻守同盟就是刘勋授意范阳召集的。
此时此刻,范府的客厅已经吵翻天了。
“范太公,麻烦了,这下可是麻烦了!”
“范太公,张昭一死,巢湖必然生乱。”
“巢湖一乱,我们却是没法再拿孙氏来要挟公子否了。”
“更糟的是,因为人手紧张,吏员不敷,公子否决定缩减屯田规模,明确对外售卖的田亩更是缩减到了五千顷,可这么点田亩,哪够我们分的?”
“是呀是呀,这下咱们可是骑虎难下了,你们说怎么办?”
二十多家士族豪强的家主或者管事聚集在大厅上,嚷嚷成了一团。
“诸位诸位,诸位莫慌,诸位且勿惊慌,且听老朽一言。”范阳连连挥手,压下众人争吵,又接着说道,“诸位,这两个消息出现得好生蹊跷,老朽敢断言,此必是公子否的小伎俩,其用意无非是为了瓦解我等的攻守同盟,我等切不可上了他的当。”
“公子否的伎俩?不至于吧。”有人提出异议说,“张昭暴亡这么大的事,我们随便派人往巢湖一打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公子否不至于蠢到造这样的谣吧?”
“这个根本就用不着打听了。”另一个豪强说道,“张昭的确死了。”
说话的却是从舒县来的豪强,舒县离巢湖近,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巢湖的消息。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脸上,那个豪强又说道:“某有个从弟就在张昭的帐下当掾吏,家父刚谴人送来急信,张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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