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两个黄巾贼押到面前的刘备,杜远忍不住仰天大笑:“嘿嘿,这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说完了,杜远又问身边小头目:“公子说过抓到刘备赏赐什么来着?”
那小头目立刻刻满讨好的说道:“公子说过,若能抓到刘备,死的,原地升两级,赏千金,若活的,原地升三级,赏万金!”
杜远嘿嘿一笑,又说:“我现在什么官职来着。”
小头目涎着脸,答道:“将军现在是荡寇校尉。”
“荡寇校尉?”杜远又问道,“荡寇校尉再升三级,又是什么官职?”
那小头目便再回答不上来了,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土贼,哪知道大汉官制?
刘备便替那小头目答道:“荡寇校尉再升一级却是荡寇中郎将,若升二级,便是荡寇将军,若连升三级,那便是仪同九卿的开府节将了!”
“节将?”杜远蹙眉说,“节将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备哂然道:“节将是个什么玩意,说了你也不懂,这么说吧,你家公子袁否便是大汉的后将军,开府,假节,你若是连升三级便与你家公子平起平坐了。”
“啥,这么说起来,我杜远岂不是得压过周仓、廖化他们一头?”
刘备哂然道:“不过,足下先别高兴得太早,因为这得有个前提。”
杜远哼声道:“啥前提?”
刘备冷然道:“只有天子才有权力敕封节将,你家公子袁否自己也只是个节将而已,而且至今还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承认,严格说起来,他敕封你为校尉就已经属于是僭越了,他就更没有权力敕封你为节将?”
杜远将信将疑的道:“真是这样?”
刘备哂然道:“足下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打听。”
杜远蹙眉道:“这么说起来,袁否是在耍我呢。”
听到杜远直呼袁否姓名,刘备心头微动,听起来这个杜远对袁否似有诸多不满,却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当下刘备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道:“袁否怕是给不了足下节将的高官厚禄,不过足下若是能够替朝廷立下一二功勋,再由重臣引荐,然后天子一高兴敕封足下为节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重臣?”杜远说,“可我不认识什么重臣哪。”
刘备便干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在下不才,却是当今皇叔,在天子面前也还是说得起话的,足下若能立功,在下还是愿意引荐一二的。”
杜远便涎着脸说道:“这么说,我岂不是得放了皇叔?还得谢谢皇叔?”
“却是用不着谢我。”刘备淡然说,“为朝廷、为天子举荐英才,却是在下职责。”
说这话时。刘备心里别提有多腻歪,眼前这厮哪里算得上英才?不过为了脱身,却也只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好在这里也没外人,也不至于传扬出去坏了他的名声的,但是,接下来杜远的行为却完全的出乎了刘备的预料。
刘备话音方落,杜远便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却把刘备打懵了。
杜远说翻脸就翻脸,不仅扇了刘备一记巴掌,还往刘备脸上喷了一脸。大骂道:“不要脸的东西,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大言不惭向天子举荐英才?真当我是白痴,真以为我会放你走人不成?嘿嘿嘿,我要真的放你走人,那我就是个憨瓜。”
杜远虽然对袁否心有不满,却也不会傻到去跟袁否作对。
再说放走刘备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刘备真会向天子替他讨封?
刘备愣了一会,却很快就镇定下来,将一口血痰吐在地上。看着杜远淡淡的说道:“足下错过了一次替朝廷效力的绝好的机会,可惜了。”
“可惜的是你,可惜你这颗大好头颅很快就要搬家了。”杜远冷哼一声,又大喝道,“弟兄们。把刘备看好,等吃罢午膳就走人。”
四周的黄巾贼便轰然叫好。总算可以开饭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外围负责警戒的一个黄巾贼却忽然间惨叫一声,从一颗老桑树上一头倒栽了下来。
“什么情况?”杜远见状顿时吃了一惊,有伏兵?
四周的黄巾贼也纷纷亮出竹刀、木矛,惶然四顾。
就在百十个黄巾贼的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支狼牙箭咻的射过来,先射穿了一个黄巾贼的颈项,余势未竭竟又射穿第二个黄巾贼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土墙上,后一个黄巾贼一下却还没有断气,挂在墙上啊啊啊的惨叫,别提有多碜人。
“谁?”杜远反手拔出环首刀,对着四周厉声大喝道,“是条汉子,就不要鬼鬼祟祟的暗箭伤人,有种出来跟我比划比划!”
“哼,像你这种货色,还不配与我交手!”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前方响起,遂即一个身材长大的汉子便从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松树后面走了出来,汉子身披虎皮,一对虎目炯炯有神,汉子的背上挎着一张桑木大弓,右手却执着一把白蜡杆大枪,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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