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虎子叔侄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提到他小叔,虎子便有些骄傲。
“那当然,我小叔以前也是走南闯北的,要不是后来他得了病,现在说不定也是个财主了。”
说到这里,虎子的心情便又有些低落。
“你小叔叫什么名字?”
“关裕。我们姓关,我的名字是因为虎跳山,我爹和小叔的名字就是取自古裕关,关古和关裕。”
他们家取名字真随性。
但是,好像比什么狗蛋之类的要好很多啊。
朱儿和关裕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粥和煨热了的面饼。
几个人倒是都能吃得饱。
关裕叔侄见他们把面饼也分给了他们,便知道这一行人是真的厚道。
只不过关家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睡觉,虽有两个房间,床铺都是很小的,关裕和虎子在一个房,有两张床铺,丁斗便跟他们叔侄挤了一屋。
云迟和朱儿霜儿住虎子爹娘以前的屋子,三个人也只能是侧着身子将就睡了一宿。
倒是木野,在外面的草棚下守马守了一夜。
在这么个村子里,他的本事也足以应付了,所以晚上就算是云迟他们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没有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迟便起身来了。
昨晚还剩下一个面饼,就着剩下的两口水吃了就当是早餐。
虎子也已经起来,一出门,木野就迎了上来。
“姑...公子,昨天晚上一共有四拨人要来偷马呢。”
结果都被他打跑了。
“都是要来杀马的?”
“可不是嘛!这些人真的是......”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们村子里的人来是都挺好的,但是,饿了太久也渴了太久了。”
都快活不下去了,人是会忘了什么是善良的。
想要活下去是本能。
所以,久灾出暴民。
“你们今天在这里呆着吧,找找看村子附近有没有水或食物也行,我和虎子会尽快回来。”
“是,公子。”
关裕的手工活本来就是很好,这段时间大旱,本来就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蓄水的东西,大的水囊,用竹篾兜着的罐子,把家里能够找出来的都给他们带上了。
再加上云迟他们自己本来就有的水囊,五匹马背上绑得一堆。
“虎子会不会骑马?”
“我会!”虎子很是骄傲。
关裕也做了保证,“他以前跟守关的几个兵士都玩得好,那些人教他骑马了。”
“那就好。”
云迟本来还想着,她要带十四岁的少年共乘一匹,怕某王爷知道了又得炸毛。毕竟现在她也不过才十六岁。
虎子的确是会骑马,一开始好像还有些生疏,说是很久没骑了,但是跑了一会之后就放开了手脚。
他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剩下的三匹马,云迟跟在最后面。
虎子说的那座无名山,山澜壮阔,有深谷深壑,所以容易滋养毒虫毒蚊,平时的确是没有人敢随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