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玩的。”
贺兰姬说着又笑得花枝招展。
她说的话,破庙里的人也都听得到。
有人忍不住了也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外域来的傻姑娘,当个妾还这么开心。”
“就是,她可不知道,以正室的身份嫁进去,坐的那种轿子才真的好。”
有人不以为然道:“就这种女人,也就是当个妾的命,难道还能当上裴大少夫人了?再说,裴家你们不知道?以裴家的家业,能进去当个贵妾也已经很好了,至少也绝对是锦衣玉食一世无忧。”
“没错没错。不过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身份,裴家连裴公子都不在家就直接做主给他纳了妾?”
镇陵王虽是闭目养神,但是所有的说话声也尽在耳里。
甚至连一般人没有听到的,角落里有两个男人极低声的调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裴公子的妾就这么找上来了,该不会想在这破庙里直接来个洞房花烛吧?那女人看着真是骚劲十足,我看她不好好在裴家等着男人回去,就是忍不住了。”
“说得有理,说不准他们晚上会在哪个角落那什么了,咱们得去看看,想想都让老子忍不住。要是这裴青不行,咱哥俩索性就替他当一回新郎好了。”
镇陵王手指微动,杀意已经在心中盘旋。
这些人当真找死。
破庙之外,柴叔听了贺兰姬的话也不由得望进了庙里一眼。
这是什么事啊。
“贺兰姑娘声音可放轻些。”
“怕什么,你是我家相公的随从吧?”贺兰姬又娇笑着,“是不是喊相公?呵呵,这么喊还是挺好玩的。我家相公的夫人,少夫人是吧?那娇滴滴的女人都喝了我和婉儿姐姐敬的茶了呢,她还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镯子,看看,就是这个。”
她说着,扬起了手,柴叔定睛一看,那手腕上果真有一只盘着金丝花纹的白玉镯。
那么一只白玉镯,女人家的东西,柴叔本该是认不出来的才是,但是恰巧当年他也曾见过那位病娇少夫人一次,少夫人当时手腕上正是戴着这么一只绞金丝的白玉镯,他记得很是清楚。
因为少夫人长年病弱,很瘦很瘦,那手腕纤细的几乎可见血管,白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好像随时都要掉了下来一样。
所以,柴叔对这一幕印象很深。
现在看到了这么一支金丝玉镯,他倒是一下子就相信了贺兰姬的话。
“贺兰姑娘是哪儿人?为何会到了裴家?”
“我们是关西贺兰家的人啊,你们裴家想要与我们关西做生意,亲自上门去邀请我们到裴家玩的,到了裴家,我爹就跟你们裴家谈好了的。”
关西。
一个夹在北疆和中原之间的地方。
关西出骏马,还出各种皮毛,骨制品和牙制品。
裴家什么时候想要涉足这些生意了?
这么看来,裴家某些人实在是不安心啊。
但是这些对镇陵王爷来说是不相干的事,他只要得到该属于裴青的惊雨阁,然后把惊雨阁从裴家中分离出来那就行了。
只要把惊雨阁弄出来,以后裴家会怎么样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