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样的问题。
所以,他的身边如何能没有她。
“嗯。”
晋苍陵低应了一声,接过了那一只瓶子。
云迟便抽出了玄莲刀来,绕到一边去准备研究一下怎么把这些铁链打开。
晋苍陵再走近了那女人。
“你是我的母亲吗?”
“......苍儿?”
那个女人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晋苍陵心中一震。
他记起来了,在他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一直就念着母妃,然后晋帝是陆续把几个女人送到了他身边,他都感觉不到那是她,直到最后,有一个女人到了他的身边,声音很轻柔,腔调中带着一点儿不属于大晋的异域感觉,就是这么叫他的。
苍儿。
苍儿。
以前晋苍陵一直是有想过要改名的,他何曾不知道晋帝为他取苍陵这么一个名字,也与镇陵挂勾,但是在这个女人如此喊过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要改名。
现在他突然又再次听到她如此喊他。
之前他本来就已经意有所感,相信这个人便是他的生母,但是在听到了她这么喊他之后,他就更加确定了。
“母亲,我来迟了。”
晋苍陵眼眸微微泛红,轻跃下地槽,走到了她的身边,重重地跪了下去。
他从来不曾跪过任何人。
他自小就异常聪明,无人瞒他他的身份,也无人瞒着他他存在的意义,所以小小的晋苍陵就已经知道他所能有恃无恐的是什么,那个时候起他便是不跪拜任何神任何人,包括晋帝。
皇室宗典什么大事,所有人都跪拜叩首,永远只有他一人挺直了背站着,满目的不屑冷酷。
晋帝当然也不敢拿他如何。
但是现在他却心甘情愿地重重跪下了。
这一跪,要比任何人的膝盖都重,都昂贵。
“苍儿?是苍儿啊——”
女人的泪珠从眼里莹莹滚落下来,她娇弱得这样的泪珠好像都能够弄疼她的脸庞,看着无比地楚楚可怜。
她要伸手来摸晋苍陵,晋苍陵看着她手腕上扣紧的铁环,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腕纤细得惊人,他完全不敢用力,只怕不小心都能够折断了她的骨头。
“母亲莫动。”
那边,云迟已经用玄莲刀试着去切断那些铁索。
她发现玄莲刀还是能够把那些铁环切开一点点的,但是无法深入,只能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地锯着,可能一个最小的铁环就要花上一个时辰。
这么多条铁索,那得花上多长时间?
所以云迟已经决定放弃这一种办法,继续研究一下打开的方法。
“苍儿,你,怎么,能来,这儿?”
女人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所以她表达有些费劲,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而且如晋苍陵记忆中的那样,带着一点儿异域的腔调。
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的泪珠也依然在默默地滴落。
但是哭泣这种事情似乎也要耗去她仅剩的那么一点儿精力,看起来都显得很是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