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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南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再侧头看向唐言蹊的时候,却发现唐言蹊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下嘴唇上还留着一排深深的牙印。
一个人能把自己的嘴唇咬成那样,不是自虐就是真的太隐忍。
莫名的,盛嘉南的心里又闪过一抹心疼,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了除了“厌恶”
以外的情绪。
盛嘉南的眉头紧蹙着,瞪了唐言蹊一眼:“疼不会说话吗?又不是哑巴。”
酒精带来的剧痛稍微缓和了一点儿,唐言蹊也终于能喘口气,听见盛嘉南这么说,轻哼了一声:“疼”
盛嘉南:“……”
他让喊疼才喊疼,这个女人是木偶吗?
盛嘉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唐言蹊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厨房,单手打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的药膳粥,又转头对着盛嘉南说道:“粥已经熬好了,手艺不好,你多少还是吃点儿吧,我先回学校了。”
她的脸色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刚的亲吻,刚刚的伤口,刚刚的剧痛都不存在。
擦身而过的瞬间,盛嘉南骤然伸手拉住了唐言蹊的胳膊,没等他开口,唐言蹊已经说道:“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是沐先生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喝醉了。”
盛嘉南眉头皱起,谁要问她这个了?这个女人真是自作聪明得可以啊。
“你的手……”
“放心吧,我不会让爷爷知道的,一定不给你惹麻烦。”
盛嘉南眉头皱得更深了,唐言蹊的话听上去没毛病,可是盛嘉南却觉得自己心里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手上那么长一道伤,流了那么多血,明明疼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的嘴唇给咬下来了,怎么就还能那么冷静?
“唐言蹊,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作为一个一等一的谈判高手,盛嘉南现在面对唐言蹊却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唐言蹊淡漠的态度,让他把原本那些想要稍微关心一下的话全部给咽了回去,憋了半天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是啊,这个女人还是不是个女人?
伤口那么疼不见她掉半滴眼泪,就算不哭,示弱撒个娇也很正常,结果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唐言蹊低着头,盛嘉南低头看她,能看见女孩光洁的额头和长而翘的睫毛,瘦弱的肩膀,看上去那么需要人保护。
保护?
妈的!
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这两个字出现在盛嘉南的脑子里,一股莫名的烦躁立刻冒了出来,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走走走,赶紧走,赶紧从我视线里消失。”
唐言蹊没有丝毫停留,快步走了出去,门轻轻关上,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盛嘉南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愣愣看着已经合上的房门,他刚刚不是想说那样的话的,但怎么话出口就成了那样呢?
还有,这个女人干嘛那么听话?他让她走就走?那之前他让她别嫁她怎么就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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